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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破碎规则（第2页）

茧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齐阳的手伸出，黑血如活物般袭向赵世凯。两者相撞的瞬间，灵界与现实之间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蠕动的混沌物质。

＂看啊！＂赵世凯狂笑着展示异变的身体，＂这就是驯化后的成果！人类与高维存在的完美共生！＂

林芮的量子态突然分裂——一个实体留在原地，另一个透明体穿过裂缝进入灵界。在混沌中，她看到了正在改写协议的张默灵体，以及。。。第七创始人监视者的身影。

＂张默。。。协议有诈。。。＂她的灵体部分传递信息，＂创始人们要的不是净化。。。是控制权。。。＂

现实中的林芮本体接收到信息，立刻改变策略。她将铁皮书抛向茧，书页在飞行过程中燃烧，化为无数光点融入黑线。

＂指令覆盖：优先驯化。＂她同时用两种声音宣布，＂目标：赵世凯体内沉睡者碎片。＂

齐阳的茧轰然炸裂。黑线收束成黑袍人马库斯的形态，但面部仍是齐阳的模样。他手中多了一把由黑血凝成的倒三角匕首，直指赵世凯：

＂你只是备用容器。。。会长才是真正的通道！＂

赵世凯的异变突然停滞，脸上首次露出恐惧：＂不可能。。。我明明吞噬了他。。。＂

马库斯控制着齐阳的身体举起匕首：＂创始人的计划从来不是消灭沉睡者。。。而是取代它！＂黑血匕首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的心脏，＂这才是真正的弑神指令！＂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灵体从裂缝中冲出——是张默的部分意识。他撞偏了匕首轨迹，刀刃只擦过齐阳的肩膀。

＂不要！＂张默的声音从灵体中传出，＂创始人在利用你！第七创始人还活着！＂

赵世凯趁机扑向林芮的量子态身体：＂那就一起毁灭吧！＂

他的触碰引发剧烈爆炸。当光芒散去时，赵世凯和量子态林芮都消失了，只在地上留下一个由灰烬组成的倒三角符号。齐阳跪在符号旁，马库斯的意识暂时被压制。

＂林芮。。。？＂齐阳的声音嘶哑不堪。

＂她分裂了。＂张默的灵体越来越淡，＂一部分被沉睡者带走，另一部分。。。在灵界某处。＂

齐阳的黑血突然在地上绘制出复杂图案——七个点连接成的星图，每个点上都有一个小型漩涡。

＂七个创始人。。。七个漏洞点。。。＂马库斯的声音再度浮现，＂要终结这一切，必须同时关闭所有通道。＂

张默的灵体开始分解：＂我的主体还在松涛镇。。。继续改写协议。。。找齐林芮的碎片。。。她会指引你们。。。＂

灵体完全消散前，齐阳注意到一个细节——张默的烙印图案变了，现在是一个完整的七芒星，与创始人印记一模一样。

铁皮书的残页突然无风自动，拼凑出最后一条信息：

＂寻找红绫。她知晓所有碎片的位置。＂

齐阳挣扎着站起来。黑线重新在皮肤下聚集，但这次，他感觉到马库斯的意识不再对抗自己，而是。。。等待合适的时机。远处的地平线上，五道黑红色光柱冲天而起，标记着另外五个漏洞点的位置。

而第七个点，就在他的心脏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