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跟在后面,他知道自己拦不住,一味请街道上的人让开一些。
出了城门之后不远的地方,明心看见路边的亭子有人人骑着马停驻。
是李梦令,她正在看着皇城的方向。
明心加快速度,跑在江殊晔前面想要拦住她。
城外的官道三三两两的人在行走,偶尔有一辆驴车驮着货物,京城就在不远处。李梦令此时再看已经与几天前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正准备调转马头,继续赶路的时候,看见有两人驾着马朝她飞奔而来。其中一个人看见她之后跑得更快,另外一个人似乎也在加快速度,只是没有前面的人快。
李梦令认出了他们。
“姑娘,等一下。”明心朝她喊道。
李梦令拉了一下缰绳,不想再与江殊晔碰面。
明心很快到她眼前,见她似是要走立马开口道:“看在公子的伤还没好的份上,看在,看在他为你闯宫又被圣上训斥在府里思过的份上,听公子说几句话可以吗?”
明心气喘吁吁地劝着,可想而知江殊晔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果然,血又渗出来了,与前几日一样。
“他的伤是为太子受的,他闯宫是要救自己的未婚妻。与我又有何干?”李梦令看着渐渐走近的江殊晔,用他也能听得到的声音,不大却让一个人原本就疼的心口传来新的更剧烈的痛感。
“可是今日是为了你,他违背圣上旨意,出府找你,又。。。。。。”
“明心,退下。”江殊晔呵斥他。
明心闭嘴了,他拉着缰绳迫使马去不远的草地上休息。
“对不起。”江殊晔对她说。
李梦令看着他,明心的话让她没有一丝触动是不可能的。看他骑着马过来,心就已经动了,看着他身上重新裂开的伤口,她又是忍不住心疼了。
可是那又如何?
原本就是一场误会,原本就是错误的,掰正一个任何一个畸形的东西都是痛苦的,感情也不例外。
“你这又是何苦,这样下去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好?”李梦令问他。
反正改变不了什么?
“你是希望我留下?留下姐姐怎么办?她已经被囚禁十年了,出来发现自己的妹妹抢走了自己的未婚夫,你让她以后如何自处?让我以后如何在宋家立足?”
“江殊晔,一切该走回正轨了!我做我的女土匪,潇潇洒洒!你做你的太傅,金尊玉贵。”梦令手里握着马的缰绳调转马头,继续奔向北地。
江殊晔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知道没有结果可还是来了。
明明是想跟她说清楚,结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说的对,他能做什么呢?让她留下来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可是,他还是想让她留下来。
今天早上稀里糊涂地来到宋府,又稀里糊涂地追出来。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是对她的一种伤害。可是好像什么也不说,对她也是一种伤害。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逃避,可是他宁愿僵在这尴尬的境地,也不想往前多走一步。往哪里走,对他和李梦令来说都是死局。就像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