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没什么画送您。回头送您一把玉如意吧。”郑嘉儿道,打断裴妤的故作姿态。
她这口吻,简直像是说,王妃你做得很好,赏你一物件。
高高在上。
崔正澜微微拧眉。骆宁已经看过来,轻轻摇头。
“无需送礼。裴侧妃给我的,是她的悔改与歉疚,这份心意才是我喜欢的。”骆宁笑道。
郑嘉儿:“……”
裴妤眼睛还是湿了,她用巾帕轻轻擦去。
她站起身,对骆宁说:“这幅画,承蒙王妃不弃,我替您挂起来吧。我最会布置画了。”
骆宁颔。
“挂在闲坐的偏厅,可使得吗?”裴妤又问。
骆宁:“使得,你去吧。”
几名侧妃各有心思。
郑嘉儿突然问骆宁:“王妃,王爷是进了崔侧妃的院子,对吗?您何时安排我们的日子?”
崔正澜眉头蹙起。
虽然她这几日过得不错,也告诫自己戒骄戒躁,可这席话太难忍。
这也太恶心人了。
她眼睛一横,瞪向郑嘉儿。
崔正澜肤色深,但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双眼,与她兄长一样好看。瞪人的时候,格外凶狠。
骆宁忙打岔:“等王爷回来,再做计较,你们先回吧。”
裴妤作为一个忍不住踩坑、作死的人,骆宁想赶紧把此事利用起来,故而她不准任何人再闹腾。
众人离开,骆宁取下那幅画,进宫去了。
画卷起来,用个小包袱装着,尹嬷嬷陪同她,骆宁却要自己拎。
距离上次到寿成宫,已经快十日了。
太后果然无碍,坐在小佛堂抄写佛经。
“母后,您别久坐,还是要静养。”骆宁说。
太后笑了笑:“早就好了。你们别担心。”
“做儿女的,谁能不担心您?做臣子的,谁又敢让您有半分闪失?”骆宁说。
太后说她关心则乱。
婆媳俩闲话几句。骆宁寻了个由头,说起雍王府三名侧妃禁足一事,又道:“裴侧妃向我道歉,画了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