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秋转身,看向暴雨之下的房间。
里面暖色的灯光带来一丝宁静。
只要李慕清和骆雪然不出来,就没事。
她得赶紧去找王道长了。
那散落的骨灰直到此时都没有找到踪迹。
正如先前说的,恐怕已经被扬了。
至于道观其他小道士,此时都在大殿,坐在神像前冥想。
这是最好的保命手段。
雨幕之下,吴秋秋有点忘记了先前的路。
她只能按照模糊的记忆去寻王道长。
穿过一道朱红色拱门,走过一条长廊。
再
吴秋秋揉揉脑袋。
王道长呢?
说好在静修室汇合的。
道观没有路灯,天色黑的吓人,吴秋秋只能用手机微弱的光照亮。
暴雨如注,道观檐角的铜铃在狂风中出刺耳的尖啸。
吴秋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手中的铜钱弯刀在闪电映照下泛着冷光。
“这边,丫头。”一根拂尘系着吴秋秋的手腕,将她往左边一拉。
吴秋秋顿时被拉进了先前放骨灰坛的殿里。
“你还不知道,方才你走进了死路,有人在给你引路,你看你的鞋底。”
王道长目光凝重地看着吴秋秋。
吴秋秋抬起左脚一看,目光顿时幽深了些许。
鞋底踩着一张已经被泡烂的黄符。
黄符上写着她的生辰八字。
“你看,你自己都没注意。”王道长摇摇头。
吴秋秋撕了符。
她今日来这道观里,见过的人就那么几个,唯一失去意识的时候,只有被种了梦丝那会。
难道是王道长贴的?
她暗中看了看王道长的神色。
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她与王道长并肩立于大殿前,面前两排骨灰坛空空如也,断裂的黄符在风中飘摇,像极了垂死挣扎的双手。
“骨灰没有找到,恐我们得先一步去矿洞,否则再过片刻,他们都要出来了。”
王道长语气凝重。
去矿洞?
“那矿洞入口在哪儿?”吴秋秋的声音被雷声吞没大半。
王道长拂尘一挥,指向后院一口枯井:“具报道,当年矿难后,矿洞被封,道观建在其上,这井便是入口。”
井口幽深,隐约传来铁镐凿石的“叮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