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进……再深就……啊……!”
那些娇喘是从她自己口中溢出的,那腰是她自己迎上去扭的,那高潮是她自己攀上的巅。
苏瑶抱着被子,身子蜷成一团,瞳孔颤着,整个人像被剥皮般赤裸在羞辱之下。
她想尖叫,想骂那个不知廉耻的自己,可越骂,脑子里那些潮湿喘息、肉体撞击声就越清晰。
“啊啊啊啊啊——!”
她撕声低叫,一把掀翻床边衣物,连发簪都抓得咯吱作响。
“贱……我怎么能这么贱……”
她披散着头发站起,脚步踉跄,连穿鞋都忘了,只是一把推开房门,冲出楼云馆。
晨风扑面,冷得她脸颊抽疼,却让她终于喘了一口真正的气。
她走到马厩。
天边朝霞微吐,一缕阳光破云而出,将她的影子拖得极长。
楼云馆前,一人一马,踏着初升朝阳,缓缓离去。
身影轻,却孤;马蹄清,却决;背影被金光融化,像从这个世界悄然抹除。
日光微透,房中尚昏。
冷月静静躺在陆云怀中,面色潮红,额上细汗未干,胸口一颤一颤地起伏,像一只被用力抱过的猫,乖顺得一动不动。
陆云醒来时,眼神还带着几分未褪的沉色。他低头看着怀中这具尚未清醒的身子,指腹轻轻拂过她鬓边发丝,眉间却有些许隐晦的凝重。
“这个女人……”
外头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咚。”
他眉头一挑。
“咚咚。”
门扉被敲了两下,随后便是门外一名小厮压低的回禀声:
“回元帅……今早寅时,那位苏瑶姑娘……一人一马,自楼云馆后门离开了。”
“她没带随从,也没留话,只说……『往北走走』。”
空气似被瞬间抽干。
陆云沉默片刻,低头看了冷月一眼,缓缓坐起身,拿起一旁衣袍,冷静地将衣扣一颗颗扣好,末了回了一句:“知道了,勿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