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出京了,出门都难。
肖砚知挠挠头,“可是月姐姐说,玄黑雕花马车是世子专属……”
文竹解释道,“玄黑雕花马车是皇室制式马车,可不只有世子用哦。”
皇室制式马车……
可是哪位皇族会去寿县掳走一个无关紧要的老头呢?
谢旻眯了眯眼睛,突然想起来那日读着好玩儿顺手借走的《引馔注》,据说是李家当年还在宫中时就开始传承的东西。
“之前做菜的那个……进宫的女人叫什么?”
“李瑜,已经是五品尚食女官了。”
谢旻不屑,“他们可真不挑,什么猪食泔水都当个宝。”
文竹:……
不知道他到底在骂御厨还是在骂太和殿的那谁……
谢旻朝她们身后看了看,“谁跟你们说老头是被我带走的?李荀月?她人呢?”
肴娘想起李荀月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决不能暴露她在京城的事情,因而小心翼翼地答道,“她在寿县经营铺子,此次没有随我们来京城。”
谢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可惜了,他的叫花鸡、河鲜烩、叉烧包……
就连芝麻糊的香气也有些怀念了呢。
谢旻兴致缺缺地摆手,“送他们回去吧。”
肖砚知还不肯走,试探着问,“世子,真的不是您吗?”
“不是不是,快走吧。”文竹着急地催促他。
再不走,没有耐心的谢阎王就要发飙了。
上次尚王家的小儿子连续问了两遍为什么公孔雀的羽毛要比母孔雀鲜艳,烦得谢阎王把所有孔雀羽毛都拔了。
事后问尚王儿子,“鲜艳吗?不都是没毛?”
吓得这孩子连哭五日不停。
可怜的肖砚知小朋友刚从鬼门关回来,可不兴再回去啊!
肴娘虽然心中困惑,但仍然没有忘记李荀月的嘱托,到了客栈门口便请他们留步。
“两位的救命之恩,肴娘没齿难忘。今日就送到这里吧,来日必当登门致谢。”
她福了福身子,起身时却看到李荀月一行人神色匆匆地赶来。
肴娘瞬间反应过来,“沈岳!”
李荀月听到声音时一怔,随即放慢了脚步,与云莎牵着手亲昵地走到客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