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歆州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书院分院虽说是我来办,但是只要有心人去查,很快便会发现,这背后也有你的影子。”
温故才来歆州城多久?
今年冬天才来,年还没过呢,名声已经传开了!
能让赵家赚钱的精明厉害商人,不是没有。
能将各坊管理起来的优秀士人,同样很多。
温故给一部分人带来的利益,同样也挡住了另一部分人的利益。
锋芒过盛,必伤其身。
“若风浪过大,可以来书院避一避。”
洪老爷子的意思是,让温故在这里学书画,协助办学,收敛一段时间。
温故起身一礼:“多谢先生!”
老爷子的好意他领了,话里的提醒他也明白,只不过……
这就锋芒过盛了?
还没咋使力呢。
温故不打算收敛。
若起风浪,就找人在前面顶着!
洪老爷子本以为,他提醒之后,温故会心绪不宁,躁动不安。然而在画画的时候,似乎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
坐在那里的年轻人,凝神静气,淡然挥墨,没有半点浮躁和焦虑。
洪老爷子露出满意的笑。
他最欣赏温故的就是这一点,静得下心,沉得住气!
暗暗夸赞几句,洪老爷子走过去,看纸上的画。
“……”
老爷子脸上满是问号。
这画的什么东西?
又看了会儿,觉得看明白了。
温故现在画的主要是两个物件,一个是钟。
青铜铸钟稳重端正,钟磬之音清越深远,正如君子之德,坚实不移,坚守本真。
图中所画的另一物,看上去像是一件布衫。
并不华丽,较为质朴,少了些许飘逸,多了几分刚劲。
淳朴端正,君子风范!
洪老爷子捋须颔首。
等温故停笔的时候,老爷子面容慈和:“此画可有取名?”
温故:“金钟罩铁布衫!”
“……”
洪老爷子有一瞬间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