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都赖你。”
听到霍斯景说自己“懒”,沈卿岁可忍不了。好不容易睁开眼,想伸手“揍”霍斯景两下,刚抬起来,拳头砸向霍斯景时却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道,在霍斯景看来跟调情无异。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把这口青菜吃了。”
这会儿沈卿岁睁开眼,看到绿油油的蔬菜撇过头不肯吃。霍斯景这可不惯着她,送到她的嘴边,神情还是耐心和煦的。
“挑食可不行。昨儿个你哥哥惯着你,那是因为你和他见面少,偶尔挑食他当然惯着你。但我天天看着你吃饭,天天挑食对身体不好,岁岁可别嫌我管得多,喜欢你哥哥不喜欢我了。”
提起沈子青,沈卿岁张口想问些事,逮着机会霍斯景便把一筷子青菜送进了沈卿岁的嘴。
被偷袭的沈卿岁瞪了他一眼,奈何沈子青的事重要,没来得及跟霍斯景算账她便囫囵吞了下去。
“阿景有查出来小兰是什么人吗?”
“本开始地主家的千金,但年幼时父亲迷上了赌博导致家财散尽,她被人伢子看中送去青楼做洒扫丫鬟等长大了学本事献艺,被过去的主人家赎了去。
那家主人的妻子觉得她生得貌美,怕长成后府里少爷被她勾了去,于是将她赶去把脏活累活都交给她做。后来陈茹秀通过岁岁你的画像找到了她,把她赎回了沈府,带到了你哥哥面前。”
“然后哥哥从她身上看到了我,就把她留了下来。”
沈卿岁补充到。
“对,就是这样。”
霍斯景摸摸她的脑袋,赞许地点头。趁着他思考的空档,抓紧又喂了几口青菜,才满意地把盛有青菜的菜碟推走。
“但是,陈茹秀为什么要找小兰呢?她要跟哥哥套话吗?”
“她嫁入沈府后,你哥哥没碰过她。她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送个人来讨你哥哥欢心。”
“哥哥也收下了,还对小兰很好……”
察觉到沈卿岁脸上的一丝落寞,霍斯景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哥哥人很好,小兰也很幸运地遇到了哥哥。”
她轻声道,垂着眼,不让霍斯景看到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泪。
小兰因为样貌,在主人家被欺辱。也因为样貌,被陈茹秀选到了沈府成了沈子青的贴身婢女。沈子青把小兰幻想成过去被欺凌的她,从今往后小兰会被沈子青呵护着,她也多想过去自己彷徨无助的时候,自己的哥哥也能护住自己啊。
“岁岁难过的话,哭出来没事的,我又不会笑话你,乖乖。”
霍斯景知道沈卿岁不想让他看到她掉眼泪的样子,于是头偏向另一边,手背轻轻拂过沈卿岁的眼下。湿润的泪珠落在他的手背上,令他也跟着难过。
忽然,沈卿岁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环抱住他。
“小兰遇到了哥哥,我也遇到了阿景。我也很幸运的,对不对?”
突如其来的倾诉令霍斯景也忍不住哽咽。他倚着沈卿岁,沈卿岁倚着他。过去他在沈卿岁身上施加的种种被沈卿岁原谅了,他何德何能,让这么善良美好的女孩为他倾心。
“当然。阿景能遇到岁岁,也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