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红雨来得很突然,但很快就停了下来。但片刻之后,那道红云也随之消失。雨水落在地面上,并没有在地面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而是迅速的融入到了泥土之中。
如果不是身上还残留着湿漉漉的感觉,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场暴雨。
赫流风慢慢地垂下了头,默默地看着自己。刺眼的血色重新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水珠,那股铁锈的味道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泥土的味道。
他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只见一双被布条所覆盖的手掌。上面还有一些暗红色的血液,这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刚才,我似乎抓住了什么。
他没有多想,机械地将它收了起来,然后装进了自己的包裹里。
一个模糊的声音,不断地在他的耳边响起,让他朝着那片区域走去。
仿佛只有走进这座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村落,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不过,这话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还没有等他弄清楚这一点,他就已经退到了城墙的边上。
到了近前,他终于看清楚了。
用泥土和石头堆砌而成的缝隙,可以说是相当的简陋,不过,如果只是为了御寒,倒也能派上点用场。
赫流风站在土墙旁边,怔怔地望着地面上的裂缝,一动不动,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哎呦!你怎么来了?”
这道声音听起来很耳熟,赫流风半偏头,就看到一个长相普通,但是看起来并不讨厌的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这次来,也是为了克拉安菲女士举行婚礼?呵呵,主人说了,客人就是客人。呵呵,我们这儿的雨季和别的地区不同,你是不是被雨水淋湿了?”
他本不想搭理他,但是,他的身子,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颗头颅就已经点了点头。
“呵呵,我们去那边。这位兄台,我要穿上一身新的衣衫。”
赫流风被一个热情的陌生人拉住了手臂,跌跌撞撞地往镇子里走去。宽阔得可以容得下五辆车并排行驶的大道两旁,两旁的商铺上,都悬挂着红色的丝绸,像是一条明亮耀眼的毯子,整整齐齐地铺在地上,朝着镇子的最里面蔓延过去。
“姑娘的婚礼,酒肆敞开,供您喝十天!”
“这里是免费的,谁想要,尽管来拿!”
“老爷请来的杂技团,正在南门表演,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来来往往的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阳光的微笑,虽然看起来很是拘谨,但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和谐。
好烫。
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他的胸膛里燃烧了起来,他猛地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衫。
“好烫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没有人在意,仿佛他就是一个隐形人,无论他在做什么,都没有人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