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静初的感激,就是从这件事开始落到实处的,他以前一无所有,当于静初提出想和他回海市,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哪怕后面因为他间接直接弄得他和家人相处很不愉快,他也都是以她为主。
这种无声的纵容一直持续到她要求婚姻遭拒,开始和周淳接触,周淳信以为真,而她临门一脚反悔,惹怒周淳,他无奈和周淳打了一架,这一打,就触犯到了虞舍的底线。
虞舍和周母是手帕交,看不惯朋友的儿子被人愚弄,更看不惯两个人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而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不再犹豫地把她送走。
严聿声不在乎和周淳关系僵,如果于静初想留下,他会和家里说清楚,但她大概跟他置气上了瘾,一声不吭的辞职接受了安排。
于是他尊重她的选择。
“有没有关系很重要吗?你心里既然已经认定结果,何必问我。”于静初红着眼睛自嘲道。
“如果你承认有,即便以后查出……”他停顿了一下,才把后面的话补上,“我也会尽全力帮你,权当对你的报答。”
于静初目光闪了闪,但最后还是坚定地说:“我没有。”
严聿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正如她所说,事到如今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他心里的天平有了明确的偏向,现在不过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既然她否认了这一点,之后没有再见的必要。
他只是朝她微微颔首,然后没有丝毫停顿的离开。
但严聿声没想到,出去的时候,会撞见虞舍,她靠在一边,带着一副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他。
这让他生出不妙的预感,却很如常的接过她手里拎着的保温壶,说:“您不直接送到家里?”
虞舍这段时间变了法的弄营养品给徐知,徐知一边嘀咕自己最近分量长得有些快了,一边每次都吃完了。
按惯例,虞舍不会特地跑到医院找他。
“我来医院做检查,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谈话。”虞舍等周围只有他们两个,才似笑非笑说:“两次出事都是因为她,对不对?你爸给我看过那天在医院的视频,我向来是不喜欢她的,也不支持你再掺和进这种事。”
严聿声沉默不语。
恐怕不是不小心,是看见他往这赶,她就跟上了。
“所以说我以前的想法没错,给她一笔钱,让她在老家生活,比带她一起来海市要好得多。”虞舍突然话题一转说,“我还有一点没听明白,她说到你们小时候,怎么,你和徐知,你们以前有过恩怨?”
严聿声拎着保温盒的手顿了顿,神态自若道:“我以前在徐家生活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