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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雪中兄弟情1(第1页)

赤月鬼切的瞳孔骤然分裂成蛛网状,缠绕右臂的黑色锁链竟开始反向钻入他的血肉。那股沛然怨气如活物般在他体内游走,祭坛四周的冰柱被染成猩红,无数凄厉的惨叫声从封印深处传来。他扭曲着面孔嘶吼:"给我。。。。。。臣服!"

赤月鬼切周身的黑气突然剧烈翻涌,他扭曲的面容浮现出痛苦与狰狞,显然正与体内怨气激烈争夺控制权。

就在这僵持之际,七位道长同时踏前一步,手中法器迸发耀眼光芒。师父手中拂尘一抖,喝道:“七星连斗,乾坤借法!”其余六人分别占据北斗七星方位,灵气如锁链般交织,在赤月鬼切头顶凝聚成巨大的八卦阵图,阵图中央雷霆闪烁,轰然落下。

然而赤月鬼切仅在这合击之下踉跄半步,肩膀被劈出一道焦黑伤口,转眼又被黑气修复。他发出一声怒吼,周身怨气如海啸般迸发,整个地宫剧烈震颤,冰棱如暴雨坠落,石柱纷纷崩裂。

“快走!”师父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玄真道长如鬼魅般闪到我身边,浑厚的灵力托着我腾空而起;另一位道长抱起昏迷的苏晴,林宇被两人架住,萧羽裳则被师父揽在身前。众人顶着坍塌的碎石与呼啸的怨气,在地道中急速穿梭。

身后传来赤月鬼切的狂笑,夹杂着怨气的尖啸:“你们逃不掉的!封印既破,这世间迟早是我的!”话音未落,整座地宫轰然崩塌,巨大的冰岩如天幕般压下。千钧一发之际,七道身影结成结界,金光与冰尘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当我们跌跌撞撞冲出地面时,身后的雪原已塌陷成深不见底的冰渊。寒风裹着细雪,渐渐掩埋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痕迹。而赤月鬼切与那股神秘怨气,随着崩塌的地宫暂时消失,但我知道,这场正邪较量,远未结束。

冰原上寒风呼啸,我半跪在满地碎冰中,看着玄真道长为苏晴输送灵力的双手微微发颤。萧羽裳倚着长刀勉强支撑身体,林宇的铁尺早已卷刃,三人身上血迹斑斑,在低温下凝结成暗红硬块。远处崩塌的地宫仍传来阵阵轰鸣,扬起的冰雾遮蔽了半边天空。

"别自责了。"玄真道长收功起身,道袍上沾着冰渣,"好在及时赶到,赤月鬼切没有吸纳完全部怨气,否则这方圆百里都要化作修罗场。"他望着冰雾深处,眼中闪过忌惮,"那股怨气在地下蛰伏千年,早已生出灵智,连赤月鬼切也难以完全驾驭。"

我挣扎着站起身,法剑在掌心攥出冷汗:"道长,这怨气究竟从何而来?"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冰层碎裂的声响,数位道长正合力压制着一缕逃逸的黑气——那黑气扭曲成人形,发出尖锐的嘶吼。

玄真道长神色凝重:"此乃永劫尸傀的残魂所化。千年前,邪派妄图以万千生魂铸就不灭之躯,被九大道门联手封印在此。它虽形神俱灭,但其怨气不散,先辈们设下这祭坛大阵,就是为了困住这股足以颠覆阴阳的邪祟。"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伤痕,"赤月鬼切得到的那手臂封印,其实就是那具尸傀的。"

"那我们该如何对付赤月鬼切?"萧羽裳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放任他带着怨气离开,不知还有多少人要遭殃!"

师父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掌心传来温和的灵力,抚平了我体内翻涌的气血:"此事你等不必再插手。天字辈师叔已传讯召集各大门派,我们会布下天罗地网。"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长叹一声,"你三人连番苦战,能活着已是万幸。回去好好休养,有些劫数。。。。。。"他望向冰雾中若隐若现的黑气,"自有该担之人。"

这时,苏晴终于悠悠转醒,她看着满目疮痍的冰原,颤抖着指向天空:"你们看!"众人抬头,只见北方天空竟泛起诡异的血红色,一团巨大的黑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伴随着阵阵阴森的笑声,回荡在这片苍茫的冰原之上。

冰原上的寒风依旧呼啸,师父等人手持罗盘,在方圆百里内反复巡查。玄真道长的拂尘扫过结冰的地面,留下道道金色符文,却始终没能捕捉到赤月鬼切的踪迹。"这老东西太狡猾了,"林宇攥着拳头,"利用我们解开封印,现在倒好,溜得比兔子还快。"

萧羽裳倚着越野车,长刀上的裂痕还未修复:"他身上带着那股怨气,行动必然受限,不可能凭空消失。"她的目光望向远处被震塌的地宫入口,那里已经被厚厚的冰层重新覆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玄真道长收起罗盘,神色凝重:"诸位不必自责,能阻止他完全掌控怨气,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若让永劫尸傀的怨气彻底复苏,后果不堪设想。"他拂袖一挥,地面上的符文尽数消散,"此地已无异常,大家先去休整吧。"

我们不甘心地返回附近的小镇。苏晴仍在昏迷中,被安置在旅店的房间里。我坐在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满心愧疚。若不是我们贸然闯入,也不会让赤月鬼切有机可乘。

几日后,师父带来消息。赤月鬼切竟已回到倭国,藏身于倭国内的一处秘境。"他似乎还未能完全驾驭那股怨气,"师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这段时间,你们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交给我们。"挂掉电话,我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远处的山峦被白雪覆盖,一片寂静。但我知道,这平静之下,暗流正在涌动。赤月鬼切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们,也绝不会就此放弃。这场正邪之战,远未结束。

北境归来后的每个深夜,冰窟中的寒意总会顺着被褥爬上脊背。我又一次在冷汗中惊醒,眼前挥之不去的是赤月鬼切抬手凝气的画面——漆黑如墨的怨气在他掌心翻涌,化作遮天蔽日的鬼手,所过之处冰棱寸断。梦里的我想要挥剑,却发现法剑重若千钧,连抬起手臂都无比艰难。

林宇收拾行囊时,帆布包上还沾着北境的冰碴。他背上行囊,苦笑着摇头:“楚哥,我这三脚猫功夫,在凌霄观跟着苏砚师兄闭关个三年五载,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苏晴站在一旁,不是很冷的天气,她却裹上了羽绒服,曾经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影,“我想跟着林宇去道观。”

送走他们那日,萧羽裳倚在门框边,长刀上的寒芒都黯淡了几分。深夜我又一次被噩梦惊醒,睁眼便看见她握着茶杯坐在窗前,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青砖墙上微微发颤。“别想太多。”她将温热的茶盏塞进我手里,指尖却凉得惊人,“我们能从赤月鬼切手下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我望着杯中的涟漪,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萧羽裳说话时睫毛轻轻颤动,我分明在她眼底瞥见了和我如出一辙的恐惧——那是面对绝对力量时,深入骨髓的无力与绝望。道观外的风铃突然作响,夜风卷着枯叶掠过廊下,恍惚间,我仿佛又听见了赤月鬼切吸收怨气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修行时,我与萧羽裳尝试再度施展阴阳合气之术。她的坤阴之气再也不似涓涓细流,而是时断时续,我的乾阳之力也似蒙尘的古镜,再也无法与之完美共鸣。我们的动作变得僵硬,法术的威力大不如前,往日配合时的默契荡然无存,只剩下尴尬的沉默与徒劳的尝试。

师父回来那日,望着我们演练时频频失误的模样,他眼底满是忧虑,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种源于心底的恐惧与道心的裂痕,旁人难以插手,唯有靠我们自己去化解。临走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很沉,却没有多说什么。

当我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萧羽裳就坐在床边,月光洒在她脸上,温柔的安慰话语从她口中说出,可我还是在她躲闪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样未消散的恐惧。我们都明白,想要重拾往日的勇气与信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经过漫长的自我调整,我们终于稍稍平复心绪。想起那位老人的嘱托,也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们决定前往记载中的雪灾遇难处。这一趟,既是完成承诺,也是我们尝试走出心魔、重新面对修行之路的第一步。

呼啸的北风卷着细碎雪粒掠过柏油路,我裹紧羽绒服跟着萧羽裳走进这个地图上都鲜少标注的北方小镇。暮色中,镇口的老槐树垂下冰棱缠绕的枝桠,树下坐着个老人,褪色的冲锋衣裹着佝偻的身形,布满冻疮的手指死死攥着半截断裂的登山杖。他浑浊的眼珠布满血丝,时而盯着远处连绵雪山发怔,时而望着镇口方向露出近乎偏执的期盼,那目光里翻涌的悔恨与希冀,像把生锈的钩子,猛地勾住了我的脚步。

“看什么呢?”萧羽裳顺着我的视线望去,呼出的白雾在口罩边缘凝成霜花。旅店老板恰好抱着登记簿从身后经过,闻言压低声音:“别盯着那老疯子看。他以前是有名的户外领队,几十年前带队伍进雪山,遇上百年不遇的雪崩……”老板的话被寒风撕碎,我瞥见老人膝头摊开的褪色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的区域,赫然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旅店房间里暖气嗡嗡作响,老板送来两杯姜茶,续上了那段故事。原来雪崩那天,老人的搭档为了救他被雪流卷走,搜救队只找回半截断裂的登山杖。自那以后,老人每天清晨准时出现在镇口,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背着蓝条纹登山包的年轻人”,枯槁的面容在风雪中愈发憔悴,渐渐成了镇里人口中的“失魂人”。窗外的雪粒子敲打着玻璃,我望着杯底缓缓沉淀的姜末,突然想起赤月鬼切周身翻涌的怨气——原来悔恨真的能把活人熬成半具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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