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希德咬住后槽牙在心底操骂了一句。
从来都是一身纯白的圣洁少女,仅仅只是换了一条颜色的裙子,就像古篇中描述的魅魔一样,又纯又欲。
这是?安洁的视线慢慢聚焦,瞅见他明显是暗沉得多的眼眸生出一股想逃的惧意。
“不喜欢这件?”里希德声音低哑。
安洁腾地红了脸,遮住胸口,想要扯回被子,却被男人的臂膀拦住无果,她支支吾吾:“我从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而且颜色还……”
说的也是实话,神官就应该那副打扮才完美,但这只是对于游戏而言的她,要是现代社会吊带短裙不是没穿过,她才不敢在这个世界怎么穿。
“我可是神官,黑色不符合我形象。”
“这有什么暴露的?”
那些冬极之地的舞女恐怕在最寒冷的时候都得穿的比这个露,想想神官一年四季不变的统装和公办的口吻,那般禁欲下也怪不得会造出这么个小古板和小保守。
里希德有些发笑,放在一旁的手兴致勃勃的揉捏起她腰上的软肉:“我倒觉得挺好。”
安洁难为情的抿唇,他的身躯具有力量感却并不健硕沉重,四肢纤长俊美,紧贴的衣服能看清肌肉的轮廓,虽然他不像想象中男人在情欲面前狰狞失态的模样,但她还是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烛光熄灭,黑暗中里希德的紫色眼睛透出夜行动物的光,意识到对方刺客职业优秀的夜视能力,安洁刚刚才因为黑暗而升起的庆幸和安全感一下子荡然无存。
她想把自己藏起来。
“你的心跳声好大。”里希德拿出垫在她脑后的手陈述事实道。
安洁羞耻的不发一言想要拿手遮住通红的脸,但里希德却蛮横地将她的手臂拉到头顶与她十指相扣,慢而细致的侵占深入同她接起缠绵的吻来。
太奇怪了,自己很不对劲。安洁极轻的喘息,感受到他凑上来吻她的脸,黑发落在她的脖子上,带着股干净的气味,明明衣服没有换,血腥味却没沾染半点安洁迷迷糊糊的想。
身上的人骤然抽离,脱下上半身的黑衣丢在一旁在黑暗中发问:“喜欢吗?”
他矫健有力的双臂撑在她腰间,腿别着她的双腿,是一种将人牢牢控制在身下的占有姿势,那双隐隐发红的眼睛仔细地观察安洁的表情。
“我不知道,呀!”安洁抓紧了他的手臂,感到有些战栗。
里希德的舔舐和轻咬格外清晰却并不残暴,反而与平时冷漠的样子不同,像是一只邪恶的黑蛇,耐心的用蛇身笼络缠绕自己的猎物,再用尖锐的毒牙刺入皮肤,缓慢注入毒素,让猎物彻底失去力气反抗再吞下肚吃干抹净。
帐篷内暧昧的声音响在耳边,安洁一点话也说不出来,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的重患,揪着身下的薄被颤抖,眼眶渗出泪来。
里希德抬手替她擦去,内心深处那些隐秘晦暗的想法涌入大脑,激起身体的痒意。
她就应该为她笑,也应该只看着他,只对着他一个人哭,胸口涌动着那些陌生的情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固执的认为她属于他,可他明白这大概是那些糊涂活着的佣兵们酒醉后口中向往的爱情。
异性之间这种毫无缘由,来势汹汹又乱人心弦的情感,让求爱者在它面前卑躬屈膝,饱受折磨,一旦沾染上一点甜头又会丧失理智甘愿付出。
自己仅仅只是在森林里睁开眼看着她,控制不了的心跳就告诉他失忆前是多么喜爱她,只是纵容她一次又一次拉扯住他的斗篷请求,只是在她主动落吻在他的面具上后,这一切都不一样了,由情欲所滋生的情感和一般的也没什么不同,明知道不受圣力眷顾的自己最应该避开光明却连黑暗排斥的疼痛都不能让他放手。
掌下的肌肤是那么的柔嫩,她乖顺的接受他,人畜无害的外表也并不是所表现出的柔弱,神殿、圣女、光明、纯洁,她代表着什么他一直都清清楚楚。
“安洁。”里希德第一次唤了她的名字,那声音带着救赎般的喟叹,他压下身子。
[叮叮叮!]脑海里的警告声炸裂般打断了安洁朦胧的思绪,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面上浮现一丝疼意,还不待开口让对方停下,自己却被薄被裹住侧过身去。
“里希德?”身后的人艰难的低喘着,炽热的气息打在安洁的肩上,她有点不明白了,还以为自己的强硬拒绝让他又生一次气。
别说她不明白,里希德自己也不明白,他向来不是个考虑他人感受的家伙,这次手都伸进衣服了却难得多想。
“睡觉,等佣兵团撤出森林,你跟着他们一起走。”他咬着牙声音像是从嗓子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出。
“你呢?”知道他要和黑暗精灵去进攻光明精灵不免担心,但他现在没有回答她的心情,搂着她的力气大了些。
在被子里动弹不得僵硬的难受,自己的胸脯掌握在对方手里像是被他抓住了心脏,安洁叹息一声别扭道:“那你能放松一下吗?我有点不舒服。”
回应她的的是对方轻了许多的力道,他向来体温偏低,谁知道染上情欲就像是一堵坚硬的火枪,连着她也身体发烫。
安洁闭上眼强迫自己忽略掉脑海里的刚才的画面,她怎么一被靠近就会这般丧失思考?要不是系统它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