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练地用手指挖出一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
药膏接触伤处的灼痛让他咬紧了牙,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小伙子,你这是跟人打架了吧?”老头一边整理着搓澡的工具,一边关切地问道。
张有为涂着药膏的手顿了顿,然后笑了笑:“算是吧。不过是为了讨回个公道。”
老头叹了口气:“现在这世道,有时候就是得硬气点。不过小伙子,以后可得多注意安全啊。”
这老头倒是像习以为常一样。
看到他流这么多血也不惊讶。
张有为点点头:“大爷,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他加快了涂抹药膏的速度,手指在伤口上轻轻摩挲,尽量让药膏均匀地覆盖每一处伤痕。
包扎好伤口,张有为感觉舒服了一些。
这点伤势,在系统恢复能力下,估摸着也就2天不到就能好全。
他换上新买的蓝布工装,工装洗得有些发白,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精神。
贫农的穿着,就要有贫农的样子。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工人。
他把旧衣服直接扔掉了,那衣服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然后,他把四百二十块钱和那块上海表放好在兜里。
上海表在兜里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走出澡堂,阳光洒在他身上,暖烘烘的。
他深吸一口气,解开自行车。
骑上自己的永久牌自行车,又消失在了县城那狭窄而曲折的胡同里。
车轮在青石板路上碾过,发出有节奏的“嘎吱”声。
而此刻,张有为的心中,正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
邮局门口,一条不算规整的队伍蜿蜒着。
人群熙熙攘攘,大家都穿着朴素的衣服,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质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