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泡泡冷水,清醒清醒吧!”-
咕噜噜。
耳膜进水。
什么声音。
哦,**熄灭的声音。
白宁稍微恢复清醒,嘴里叽里咕噜,喃喃出一记国粹。
“你、大、爷、的!”-
巴雅没有大爷。
或者她其实有,但她不认识。
她关切地看着白宁在水里扑腾,眼里一点点恢复清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这路子走对了。
“水真是好东西,可以掩盖气味。”巴雅心大得没边,非常热心肠在岸边用象鼻吸饱水,朝白宁头上撒,“你的味道几乎闻不到了。”
白宁毫不掩饰,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巴雅坦坦荡荡。
“我知道。”
她眼神清澈,思想纯洁,如果动物可以被批准入党,她一定是被吸纳的第一批。
“你发情了,所以我要保护你,让你吃饱,再泡在水里,快快渡过难过时期。”
白宁还能说什么,一口气差点噎死。
她无法直言她难不难过,恢复清醒的她,又变回原本含蓄委婉的她。
“巴雅,我是雌的,你也是雌的,你知道吧。”
巴雅点头:“所以我心疼你。”
白宁脑壳痛:“你有的我有,你没有的我也没有,你不会伤到我的,你知道吧。”
巴雅重重点头:“所以我心疼你。”
白宁从没觉得人和象这么难沟通。
“你不是一直盼着我发情,我发情了,你怎么反而这样。”
巴雅终于找到机会向白宁认错。
她将桑拉和她说的话,以及她两次闹别扭的原因和白宁详细说明。
什么样的话最具性缩力。
——动情时,只说实话不说爱的话。
巴雅话音落下,白宁眼里的心里的情欲,褪得干干净净。
同为雌性,她懂雌雌特殊感情的细腻与惺惺相惜。
白宁心无杂念地看着巴雅,一步步走上岸。
本来看她上岸,巴雅很惊慌。
但她闻空气中的那股味道,神奇地消失,整只象不明所以。
“这水坑里的水掺了什么,这么快把味道洗没。”
白宁淡淡道:“大概掺了消毒液。”
巴雅不知道什么叫消毒液,她跟着白宁走,一路追问,直到回到象群,也没问明白,到底什么是消毒液。
她对消毒液这种陌生液体,产生浓浓的好奇,没多余的心思注意到,象群的象看到她们提前回来,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白宁不知道巴雅已经将她发情的事咧咧得大家都知道,想起提前回来没有告诉过茉莉塔,她交代了一声,转身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