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土地神皱眉:“那得遭天劫,往你身上劈三十道雷,打得你神魂离体,你就拖着个残病的身体去跟祁家的小子成亲,你愿意?”
元吉抖了抖肩膀,伸手抓了一下脸颊:“也……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你疯啦?!”土地神的胡子都被气竖起来了,一根拐杖在地上死命地戳。
不远处听见声音的护卫乙往元吉那地方瞧去,瞧见了一个大概只到人膝盖高度的矮个子老头儿,护卫乙立刻伸手捂住嘴巴。
啊!这就是土地神啊!他一连见到好几个神仙好激动啊!果然跟着大人就是有好处,搞不好以后寿命还能拖长点儿呐!
元吉扁着嘴,缩了缩肩膀:“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你之前与我说过祁琰他有仙缘,他的仙缘应当就是认识我吧?如若命中注定有仙缘,也应当不会不能与我在一起吧?”
土地神摇了摇头:“肯定都是月老给我惹的麻烦,神仙与凡人在一起,他这是要害你啊!再等个几十年不行吗?等祁琰他耗完了今生,到时候你们再……也成的呀。”
元吉盯着土地神,就见小老头儿原地走了好几圈也没停下来,只顾着自言自语,元吉问他:“土地爷,你在说什么呀?”
土地神瞪了元吉一眼:“哎呀你要成亲就成亲嘛!”
“你同意啦?!”元吉立刻笑了起来。
土地神甩了拐棍双手一摊:“那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当真拉着你去遭天雷啊!”
“我连天雷都不用受啦?!”这简直是意外惊喜一个接一个啊。
土地神叹了口气:“本来你这缘分,算好了应当是七十多年后才到的,谁料到那月老恐怕是喝多了或者是脑子坏了,生生地给你往前扯了,那便只好如此了。他祁琰有仙缘,你若想让他娶你,那便要让他摆好供台,必备物品一样都不能少,祭苍天,拜大地,得上苍准许,你们才能成亲。”
元吉没管这些,摆了摆手:“反正届时再来问你,你懂得多,便只能操劳你了。”
土地神:“……我是造了什么孽哟把你给弄回来了。”
元吉嘿嘿一笑:“那我能让你……让你给我当高堂,给你请茶吗?”
土地神眉头一皱:“不然你还想请谁?月老吗?”
“可以吗?”
“不行!我和他前两天才因为你的事打了一架,不想看见他。”
元吉点头:“行行行,你是我爷爷,是我亲爷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土地神呵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慢慢朝庙中走去,还不忘回头瞪了她一眼,算是警告:“希望他不负你,你别后悔。”
元吉抿了抿嘴,双手握在了一起,睁圆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心里虽然很没底,但是祁琰与她表露过好几次心扉了,应当……不会负她吧。
元吉与土地神谈拢了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到马车边脸上还扬着笑。
护卫乙问元吉:“大人……还能娶您吗?”
元吉朝他瞥了一眼:“那就看他想不想娶了,怎么了?”
护卫乙笑着摇了摇头:“没,我得回去把好消息告诉他们几个。”
毕竟元吉是河神,对他们还这么好,有时候祁琰指着他们几个要数落的时候,元吉还会主动站在他们跟前怼祁琰,这样好的夫人哪儿还能找到第二个呢。
元吉这边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她既然起了这个心思,必然要先和土地神谈妥,土地神都不反对,元吉嫁人也嫁得安心嘛。
再看祁琰这边。
吴州除了祁琰一个知府,总共还有七个县令,徐县令早早就被祁琰给关起来了,所以到场的便是剩余的六个县令。
陈县令因为剿匪的事情与知府多多少少有些牵扯,在祁琰到场之前,五个县令都围着陈县令转,想要打探一下这祁家少爷到底是何许人也。
陈县令双手一摊,只能说出两个字:“不知。”
六人等了大约一刻钟才到祁琰与他们约好的时间,而就在此时,祁琰的骄子停在了酒楼门口,先是护卫丙丁二人进来,掀开了门帘,再弯腰领祁琰进来。
陈县令只觉得这两个护卫有些眼熟,等到穿着便服的人进来之后,陈县令的眼珠子才算是真的瞪出来了。
“你……”陈县令伸手指向祁琰。
祁琰朝他看了一眼,笑了笑:“多日不见,陈大人似乎瘦了不少。”
陈县令抖了抖手,这才察觉自己这举动不太对,于是连忙跟着其他同僚一起站起来,对着祁琰鞠躬道:“知府大人。”
祁琰对着在座摆了摆手,算是省去了这个礼仪,而后落座在主座,这才开口说话。
“本官在入吴州前遇到山匪,险遭不测,所以让手下人假扮成我的样子入了城,几位大人以后可不要认错人了。”祁琰说完,几个县令纷纷拱手:“知府大人说笑了,此番我等必然不会弄错。”
祁琰又将目光落在了陈县令的身上,笑道:“不过本官为了剿匪,所以化姓元,到了临近舟山的夏城中待了几个月,故而这几个月都没怎么与各位联系,只为了不让山匪起疑,现下鹿蜂寨已除,便要与各位大人见面,才设宴相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