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姚月娥简直恼火,瞪他道,「任务任务!任务能比人命重要吗?我若是跟你走了,薛老板怎么办?她丶她的女子身份一暴露,皇上若是追究,那可是抄家灭族的欺君之罪!」
姚月娥跟着卫五转了一圈,不甘心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死?你们习武之人的行侠仗义呢?!」
「我不管!」卫五闷头嘟囔,「我和她又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相关……」
「你!!!」姚月娥简直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炸,刚要发作,便听身后一阵窸窣异动。
两人同时抬头,就看间薛清扶着墙,虚弱地行了出来。
「薛丶薛老板!」姚月娥又惊讶又尴尬,给了卫五一个「快滚」的眼神,行过去扶住了脸色惨白的薛清。
「你说你……有事情喊一声就行了,自己出来做什么。」姚月娥手忙脚乱,扫了快石头让她坐下,不忘叮嘱,「你前几日脸色不好,是来癸水了吧?再这么失血,太亏损身体的元气了。」
薛清笑笑,仿若没有听到两人方才的争吵,问姚月娥到,「皇上为什么要逮捕你,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姚月娥摇头,想宽慰她不用担心,可脸上的神情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离京不过一月,自己便从炙手可热的瓷盏匠人,变成了圣旨钦拿的要犯。
卫五也是一知半解,只说封大人派他沿途追赶,暗中保护。
可是看昨天那个围捕的架势,姚月娥又觉得,事情似乎比想像中复杂。
不过现如今薛清受了伤,赶路是个问题,而卫五既不答应几人一道乔装去医馆,也不同意让姚月娥守着薛清,自己去邓州找大夫。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现在也没商量出个结果。
姚月娥笑了笑,对薛清道:「具体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只有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去襄州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薛清没说什么,只问:「这里距襄州还有多远的路?」
姚月娥想了想,「我们还在桐柏山,昨晚你受伤后,卫五的人顾着阻拦追兵,同我们失散了,不知道能不能在襄州汇合。」
「这里距离那个浅渚埠远么?」薛清问。
「你听我的,」姚月娥急到,「你先别着急赶路,把伤……」
「不到二十里。」卫五截断了姚月娥的话,补充,「步行只要半个时辰。」
薛清点点头,问卫五,「那我们怎么过去?」
卫五神情倨傲地指了指不远处低头啃草的马,「你可以坐那个,我和姚师傅走路。」
「卫五!」被完全忽视的姚月娥简直气死,想要训斥卫五不近人情,却听薛清语气平淡地道了句,「行。」
她扶着石壁颤巍巍地起了身,对两人道:「若是骑马的话,我还能撑些时候。我们既不能自投罗网,也不能坐以待毙。」
薛清顿了顿,看着姚月娥道:「走吧。」
两人便就这样上了路。
其间,卫五去山里的猎户那里换了几件衣裳,薛清骑马做女子打扮,姚月娥换男装坐她身后,好让薛清有倚靠的地方,而卫五则扮演两人的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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