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犹如一座积蓄了无数能量的级火山,终于找到了喷的出口,炽热的岩浆在心底疯狂翻涌。“你还有脸找我!”杜卢门对着电话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震得窗户玻璃都微微颤抖,“你这个办事不力的蠢货!我听了你的话,结果呢?整个国家被搅得一团糟,成了全世界的笑柄!你知道我这大半个月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面对这一堆烂摊子,焦头烂额,心力交瘁,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杜卢门一边骂着,一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着电话,仿佛那电话就是他泄怒火的对象。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蚯蚓。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毫无章法。他那昂贵的皮鞋重重地踏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出“哒哒”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自己的心上,也砸在这原本庄重威严的白宫的空气中。那声响在寂静空旷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仿佛是命运对他无情的嘲笑。
常振虎在电话那头,听到杜卢门的怒骂,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奈。
他想要解释,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杜先生,我……我也是被秦朝来算计了,我真的尽力了……我为了给您传递消息,在龙国那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秦朝来太狡猾了,我防不胜防……”然而,此刻的杜卢门,愤怒已经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根本听不进去对方说的任何话。“住口!”杜卢门怒吼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你这是无能的表现!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你这个废物!你要是有点本事,怎么会被秦朝来玩弄于股掌之间?怎么会让我们陷入如此绝境?”杜卢门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滴在他昂贵的西装上。
常振虎还想再挣扎着说些什么,试图挽回杜卢门对他的信任,为自己争取一丝生机。
但杜卢门已经气无可气,理智完全被愤怒吞噬。他猛地将手中的电话狠狠一摔,“啪”的一声巨响,电话重重地砸在办公桌上,原本精致的电话机瞬间四分五裂,零件散落一地。可即便如此,他心中的那股火依旧熊熊燃烧,如同肆虐的野火,怎么也下不去。
杜卢门刚摔完电话,整个人还沉浸在那股无法宣泄的怒火之中,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眼通红,像一头狂后尚未平静的野兽。此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进来!”
属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脚步放得极轻,像是生怕惊扰到这尊随时可能爆的“火山”。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数据和报告,脸色凝重。走到杜卢门办公桌前,他微微弯腰,恭敬地说道:“总统先生,这是关于弗伦里搭目前情况的汇报。”
杜卢门正满心窝火,听到“弗伦里搭”这几个字,仿佛被点燃了另一个火药桶。那片被寄予厚望,却如今成为噩梦的新洲,瞬间让他的愤怒达到了新的顶点。他脑海中浮现出弗伦里搭混乱不堪的场景,犯罪横行、秩序失控,那里简直成了整个鹰酱的耻辱之地。
“说!”杜卢门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属下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开始汇报:“总统先生,弗伦里搭的犯罪率仍在持续攀升,昨天又生了多起恶性事件。监狱系统几乎崩溃,囚犯们频繁闹事,警卫力量严重不足……”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清楚地看到杜卢门的脸色愈阴沉,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得愈剧烈。
“够了!”杜卢门突然大吼一声,犹如平地炸响的惊雷。他随手一把抄起办公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那烟灰缸晶莹剔透,在灯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此刻却成了他泄愤怒的武器。他用力朝着属下扔过去,怒吼道:“滚!”
属下反应还算敏捷,身体本能地一侧,烟灰缸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砰”地一声砸在身后的墙上,摔得粉碎。
他不敢有丝毫停留,转身快步闪人,出门时还轻轻带上了门,
在属下离开后,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杜卢门独自坐在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他的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吐出心中那无尽的愤怒与不甘。过了许久,他渐渐从暴怒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眼神也从最初的癫狂变得逐渐清明。尽管内心的怒火还在隐隐燃烧,但他深知,自己身为鹰酱的总统,肩负着整个国家的未来与责任,不能就这样被情绪左右。
杜卢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那里因为过度的愤怒和焦虑而阵阵抽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刺扎。
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此刻也有些凌乱,几缕丝垂落在额前,更添了几分狼狈。他长叹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生气又有什么用呢?当务之急是要为鹰酱的未来展负责,必须得想办法妥善解决弗伦里搭的事情,不然整个国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想到这里,他按下了办公桌上的呼叫按钮,对秘书说道:“通知内阁成员,马上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弗伦里搭的问题,让他们务必尽快赶到。”
十几万罪犯和精神病患者的汹涌涌入,无疑如同一场突如其来且极具破坏力的可怕灾难,将整个国家搅得混乱不堪,鸡犬不宁的景象随处可见。繁华都市的街道,曾经是人们安居乐业、熙熙攘攘的地方,如今却时常被混乱的场景所笼罩。街角处,抢劫者眼神凶狠,如饿狼般盯着路人的财物,得手后便迅逃窜;巷子里,斗殴者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向,怒吼声和惨叫声交织回荡。警察们如同救火队员一般,在各个案地点之间疲于奔命,警车的警笛声从早到晚几乎未曾停歇。然而,面对如此大规模且层出不穷的犯罪事件,他们即便使出浑身解数,却依旧难以掌控住混乱的局面,心中满是无奈与疲惫。
监狱系统更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濒临崩溃的边缘。狭小的牢房内,原本有限的空间被塞得满满当当,囚犯们如同沙丁鱼一般拥挤在一起。闷热、潮湿的环境滋生着各种疾病,也加剧了囚犯们内心的烦躁与不安。暴动时常毫无预兆地生,囚犯们在绝望与愤怒的驱使下,冲击着牢房的大门,与狱警们展开激烈对抗。狱警们身着厚重的防护装备,手持警棍,紧张地应对着随时可能爆的冲突。他们每天都提心吊胆地工作,神经时刻紧绷着,生怕下一秒就会陷入危险之中,生命安全时刻受到威胁。
医院的精神科病房同样人满为患,宛如一座失控的孤岛。走廊上、病房里,到处都挤满了精神疾病患者。他们有的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有的则情绪激动,大喊大叫。医护人员面对如此庞大且棘手的病患群体,早已心力交瘁。原本有条不紊的医疗秩序被彻底打乱,药品短缺、人手不足的问题愈严重。医生们不得不加班加点,疲惫地穿梭在各个病房之间,为患者们诊断、治疗,却依旧难以满足所有患者的需求。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却依然坚守在岗位上,努力为患者们提供尽可能的帮助。
身处这场危机核心的杜卢门和他的内阁团队,日子也并不好过。白宫那间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如今却常常弥漫着压抑而沉闷的气氛。内阁成员们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虑与疲惫。他们不停地召开会议,围绕着如何应对这场危机展开激烈的商讨。杜卢门坐在会议桌的位,双眼布满血丝,紧盯着手中的文件,仿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解决问题的希望。财政部长提出加大资金投入,用于增派警力、改善监狱设施和扩充医疗资源,可庞大的资金缺口却如同横亘在面前的一座大山,难以逾越;国防部长建议派遣军队协助维持秩序,但又担心这会引国际舆论的负面反应,导致外交危机;内政部长则强调要从社会根源入手,重建社区秩序、加强心理辅导,然而这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的讨论从白天持续到黑夜,却总是收效甚微,问题依旧堆积如山,看不到解决的曙光。每天都有大量紧急事务如雪片般飞来,杜卢门连吃饭的时间都常常被占用,电话铃声、敲门声不断,他在忙碌与焦虑中度过一天又一天,哪里还有精力去分出心思对付龙国。曾经对龙国虎视眈眈、不可一世的鹰酱,此刻就像一个陷入泥沼的巨人,越挣扎陷得越深,自顾不暇的困境让它完全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而在大洋彼岸的龙国,得益于鹰酱的自顾不暇,整个国家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太平日子。城市的大街小巷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与祥和,呈现出一片繁荣和谐的景象。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车辆有序地行驶着,喇叭声交织成一曲和谐的乐章。商店里琳琅满目,顾客们穿梭其中,挑选着心仪的商品,欢声笑语回荡在各个角落。公园里,绿草如茵,鲜花盛开,孩子们在草地上嬉笑玩耍,你追我赶,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老人们坐在长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享受着天伦之乐。整个龙国仿佛从一场紧张的战斗中解脱出来,重新焕出勃勃生机。
秦朝来得知鹰酱陷入如此混乱的状况后,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以来,他为了应对鹰酱的各种阴谋诡计,日夜操劳,殚精竭虑。每一个决策、每一步谋划,都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如今看到鹰酱自食恶果,龙国得以安宁,他的心中既有一丝欣慰,又有几分感慨。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些还在功德林的兄弟们,他们为了龙国的安全,在黑暗中默默付出,却因各种复杂的原因被关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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