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妤跪在地上哭。
“……送去天牢。不肯说实话,就用刑。”太后冷淡说。
裴妤哭得更惨烈。
她开始认错:“太后娘娘,我只是一时糊涂!我……”
她并不知道,她的计划可以如此快被识破。
她只是想让骆宁生病。
骆宁阻挡了她们见到王爷的路。她倒下,裴妤等几个人各凭本事,她可以抢赢其他人。
她需要机会。
她两次被禁足,实在太气愤了,出此下策。
是骆宁不识趣、不大度,不给她们表现的时机。
“先带下去,暂时不可放她。”太后吩咐。
内侍捂住她口鼻,将她拖走。
皇帝和郑皇后向太后行礼后,分别落座。
骆宁也从偏殿过来了,唇上没有半点血色。
“皇帝,这算家务事还是上交大理寺?”太后问。
皇帝看着太后震怒,心里慌:“母后别恼。”
“哀家是生气。一个侧妃如此大的胆子,谁给她的底气?”太后说。
皇帝:“……”
还能是谁,自然是指婚的皇帝,以及她们身后的门阀。
“母后,您消消火。”骆宁说,“其实,此事不怪裴侧妃。”
郑皇后看向她。
皇帝心中微微一动:“弟妹受苦了。”
“陛下,臣妇所言字字真心。裴侧妃一个小女儿家,她哪里懂这么多事?是她身边服侍的人撺掇。
就连毒药,亦是她们弄来的,帮衬她作恶。裴侧妃出不了门,凭空变不出来毒药。”骆宁说。
皇帝:“这话倒是不错。身边的老婆子们,不安好心。”
“臣妇中毒不要紧,方才臣妇的手摸过了画,又抱了大皇子。如今不知大皇子如何,臣妇担忧得心碎了。”骆宁说。
皇帝脸色狠狠一变。
就连郑皇后,也莫名紧张了下。
“快,再派太医去坤宁宫,看着大皇子。”太后说。
皇帝的脸色更惨白。
他很想教训骆宁,说她不该抱孩子,却又说不出口。
他母亲坐在这里,雍王妃是受害者,她不该再受责罚。
错都是裴侧妃的。
“你七弟要过几日才回京,先这样吧。”太后说,“裴侧妃先关在内廷,雍王妃在寿成宫养病,大皇子也要观察几日。等事情落定,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