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何毒?”
太医:“微臣初估,像是马钱子一类的毒。”
太后死死捂住胸口:“那是剧毒,中毒后极其痛苦,宛如炼狱。以前牢里给死刑犯用过这种毒。”
“中毒不深,太后娘娘。要是中毒深,会呕吐、抽搐得更厉害。”太医说。
骆宁被送回了寿成宫的偏殿。
太医先针灸,给她放血解毒,又派人去配药。
骆宁慢悠悠“转醒”。
太后、郑皇后都在她跟前,她声音虚弱:“我方才抱了大皇子,不知可摔了他?”
郑皇后想宽慰她,说大皇子无碍,只是有点被吓到了,哭了几声,却听到太后抢先说:“他无妨。你感觉如何?”
他、无妨……
精贵的独苗,体弱多病,一阵风都能吹到。摔一跤,是受了惊吓的,可能会烧。
在太后口中,轻飘飘一句“无妨”。
郑皇后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勋国公夫人。
偏心的人,似乎意识不到,还会找很多理由。
皇孙算什么?太后的儿子,可不止一个;皇孙也不止一个,魏王府两个嫡出、三个庶出。
不久将来,雍王府也会有很多……
郑皇后的口中,似乎尝到了淡淡铁腥气,而骆宁这时候看了眼她,她急忙松开齿关。
“……我只是有点晕。”骆宁说。
太医进来,望闻问切,特意问了她的种种情况。
何时不舒服、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等。
“早上侧妃送了我一幅画,我把玩片刻,隐隐觉得心口跳得极快。我还想说,这画如此好,竟叫我这般欢喜,还拿了给母后瞧瞧。
方才病时,我也是心口剧跳,跳得我似被抛上了半空,而后就失了控制。”骆宁道。
她“醒”过来,太后整个人都镇定了很多。
太后吩咐宫婢:“去把雍王府带过来的画拿给太医。”
太医出去了。
解毒的药,最快度端了进来,还是滚烫。
太后叫宫婢拿了汤勺,她一口一口喂骆宁慢慢喝。
生怕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