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没有,不过闲逛,打光阴。”骆宁说。
难得去赴宴,休沐一日,不出门逛逛好像白白浪费了。
“叫陶伯拿些银票给你……”
说到这里,萧怀沣突然道,“王府的钱财,叫陶伯给你管。”
骆宁急忙摆摆手:“王爷,这使不得!这是他的差事。我目前与他尚无恩情,免不得他心中生怨。
陶伯许是很大度,可其他管事又会怎么想?管钱财是很重要的,轻易换人会有没必要的变动,不适合。”
职务的重要,牵连的不是庶务的繁琐,而是身份地位与尊严。
就像在正院,丫鬟秋兰在下人们心中,与管事的尹嬷嬷一样有威望,就是因为秋兰管钱。
所有人的月钱,都要经过秋兰的手。
骆宁与陶伯,本质上不是主仆。
他们俩都是替王爷办差。骆宁担个王妃虚名,与陶伯算是同侪。
她才来不到一个月,就把同僚最重要、最有面子的差事给抢了,换到任何一个地方,这都是招惹仇恨的。
再心宽的人,都免不得心生芥蒂。
“你不必小心翼翼,这是雍王府,你是王妃。”萧怀沣道。
可王府,只王爷一个家主。
骆宁见他似乎真动了这个念头,不是随便说说的,就放软了声音笑道:“王爷,我真的很忙。别叫我管钱。我自己的钱,都是秋兰管。”
“谏言”也要讲究策略。
她前面说了几句,萧怀沣很明显没听进去。
“……也行。”萧怀沣盖好灯罩,帐内黯淡下来,窸窸窣窣中,他躺下了。
翌日,萧怀沣又是早早起床。
骆宁睡得迷迷糊糊,他把她吵醒了,对她说:“去趟城郊大营,我今晚不归,后天回来。后日等我吃晚饭。”
骆宁道好。
他便走了。
半上午,骆宁这边办差尚未结束,陶伯来了。
捧了个红漆匣子给骆宁,笑道,“王爷早起出门时,吩咐拿些银票给王妃。”
骆宁也想起这事。
“有劳。”骆宁笑了笑,叫管事婆子们出去,又吩咐丫鬟上茶。
她请陶伯坐,喝口茶再走。
陶伯给她面子,和蔼可亲跟她闲聊,又说:“明日出门的马车、礼品,早已备妥。”
骆宁道谢。
他离开后,骆宁没顾上看银票,继续忙上午的差事。
一上午,诸事分派下去,中午饭骆宁一个人吃。
歇了午觉起来,丫鬟桃叶服侍她梳头,瞧见放在梳妆台上的红漆匣子,很有眼力劲:“王妃,这是什么饰?婢子替您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