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辇上,梁帝和刘康并坐。
这种事,起初礼官是一直反对的,甚至有人死谏。
在被梁帝杀了几个官员之后,就没人敢声了。
见他眉头始终紧皱,刘康不由问道:
“怎么,心中有事?”
私底下,他真的就像一个兄长一般,一直守护着梁帝。
“皇兄,令牌一事,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闻言,刘康不禁转过头。
“此事既然已经交给大理寺,让他们去烦心便可,你大可不必再纠结。”
摇了摇头,梁帝继续道:“皇兄,你想想,刘苏那小子,说令牌被一个黄龙卫偷去,但现在又出现在太子手上,这也太蹊跷了。”
刘康顿时明白梁帝的意思。
“你是说,太子已经收买了黄龙卫?故意盗窃令牌,要让你治罪刘苏?”
“唉!”
梁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朕也不确定,所以才问问皇兄的看法。”
“依我看,太子孝悌温良,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哼。”梁帝一声冷笑:“以前,他的确孝悌温良,但自从刘苏夺回青松以后,他可不安分了。”
这种话题,刘康向来不想参与讨论。
“你儿子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闻言,梁帝无奈苦笑。
“皇兄,皇家哪有私事?”
见他还是眼巴巴看着自己,期待给出意见,刘康只能反问:
“如果太子没撒谎,那便是刘苏在说谎了,他遗失令牌,谎称被人偷走,以此嫁祸太子?”
梁帝笑着摇了摇头。
“这就更不可能了。”
“为何?”
“刘苏也不知道令牌在太子手里,更不知道太子会以此让他难堪,谈何嫁祸一说?”
昨日在萧万平府门前,刘丰告知令牌一事,是附耳低言,别人根本不知道。
“也对,这兄弟两人互相看不上,刘丰好不容易捡到令牌,肯定不会提前说给刘苏知道,好让他有防备。”
两人不知,萧万平正是钻了这个空子。
好让梁帝开始对太子起疑。
“这么说,大概率是太子勾结黄龙卫了?”梁帝眼神萧索,有些失望。
刘康平日里脾气爆归脾气爆,可事情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勾结黄龙卫,是大忌!
“别往坏处想,太子说了,令牌是捡到的,兴许正如刘苏所言,是盗取令牌之人,突然现事关重大,随意将令牌丢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