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坐直身体,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那只钻石小兔子正闪耀着璀璨的光。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吊坠,抬头问他:“好看吗?”
傅靳年的视线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和那条项链上,喉结动了动,说:“好看。”
侍者开始上菜,精致的西餐一道道呈上。
两人安静地用餐,只有刀叉碰撞瓷盘的轻微声响和远处的海浪声。
楚绵切了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细细品尝后,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突然送我项链?”
傅靳年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唇角,平静地回视她:“心之所向。”
又是这种听起来很深情,但又有点模糊的回答。
楚绵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用一种探讨学术问题的语气说:“傅靳年,我觉得,你可能对我产生了一种。。。。。。依赖情绪。”
傅靳年挑了下眉,示意她继续。
“你看,我帮你治好了腿疾,这对于一个长期饱受困扰的人来说,是巨大的帮助和解脱。从医学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你可能会对‘治愈者’产生感激、信任,甚至是一种移情作用。这种情绪混合了感激、习惯以及身体康复带来的愉悦感,很容易被误解为。。。。。。”
楚绵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嗯,荷尔蒙的冲动。”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仿佛在进行一场病例讨论。
傅靳年听完她的长篇大论,非但没有被说服,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
“阿绵,”
他看着她,语气前所未有地认真,“我喜欢你,很久了,不是荷尔蒙冲动。”
“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在你。。。。。。给我写第一封信的时候。”
楚绵拿着刀叉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
写信?
一个久远到几乎被遗忘的记忆片段,忽然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很多年前,在她还在谢家,感觉孤立无援,对未来迷茫困顿的时候,曾经通过一个匿名的笔友平台,和一个陌生人通信过一段时间。
他们聊兴趣,聊困惑,聊一些不着边际的梦想。
那个笔友的文字成熟、稳重,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智慧,给了当时处于灰暗时期的她不少慰藉和启发。
后来因为各种原因,通信中断了。
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