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就算再混乱,也不至于蹭到血。
傅靳年没有说话。
他只是定定地看了那血迹几秒,然后松开她的手腕,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
白色的丝质手帕,叠得整整齐齐。
他执起楚绵的手,将她的衣袖轻轻挽起一点,然后用手帕,仔細地、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她袖口上的血渍。
海风吹拂着两人,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海浪声不知疲倦地响着。
楚绵看着他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专注的神情,让她有些恍惚。
他明明看到了血迹,明明闻到了血腥味,甚至可能看到了她刚才。。。。。。
可他什么都没问。
没有质问,没有怀疑,甚至没有好奇。
擦干净袖口,他又握住她的手腕,用手帕上干净的一角,轻轻擦拭她手腕皮肤上的那点血痕。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重新看向楚绵。
“走吧。”
然后,他极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转身,朝着船舱走廊的方向走去。
楚绵被他拉着,有些怔忪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路沉默着穿过走廊,乘坐电梯,回到了五层的至尊套房。
房间里温暖明亮,与外面甲板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
傅靳年松开楚绵的手,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等一下。”
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向套房自带的小吧台旁边的储物柜。
他打开柜门,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楚绵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
他很高,肩膀宽阔,即使只是穿着简单的外套,也难掩那份矜贵沉稳的气度。
很快,傅靳年找到了一个白色的医药箱,走了回来。
他在楚绵面前的茶几旁蹲下,打开医药箱。
里面是邮轮上常备的一些急救药品和消毒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