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怀低瞥:“哭什么?”
宋俭“哇”一声抱住男人的腿:“别、别告诉我老师,我以后不要工资了,我、我把奖金也给您退回去……”
萧应怀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姿势,手肘撑在膝盖上,轻轻弹了弹他挂着眼泪的腮帮子:“我有那么抠门吗?”
宋俭不敢吱声。
“说话。”
宋俭:“呜……您要不解雇我吧……”
萧应怀:“……”
“闭嘴,别哭了。”
宋俭捂住嘴不敢再哭,但喝了酒以后好像有点控制不住,于是从指缝里倾泻出一阵开水壶一般的声音。
萧应怀似有些头疼,嘴里第二次问出那句:“我会吃了你?”
宋俭点头,又摇头。
“宋俭。”
“嗯、嗯。”
“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宋俭想了很久,小声回:“现在、现在不流行这种搭讪方式了。”
萧应怀:“?”
宋俭:“对不起。”
然后“咚”一声倒了。
萧应怀低头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人,心里升起一个很荒谬的想法。
……有点可爱。
少年呼呼睡了过去,午夜寂静,耳边只剩下外面稀疏的蝉鸣。
他抬手在少年柔软的腮帮肉上戳了下。
啧。
什么做的?这么软。
又戳了戳。
宋俭已经彻底睡晕过去,嘴里小声嘀咕着。
“唔……陛下……”
萧应怀手指陡然顿住。
-
宋俭第二天睁开眼时,不出意外的断片了。
他不知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不过倒从宫德福嘴里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他转正了。
宋俭大睁着眼睛追问:“真的吗宫叔?这么突然吗?”
宫德福:“当然是真的啊,宫叔还能骗你,萧总亲口说的。”
宋俭“嘶”了声:“好奇怪啊,我昨晚喝醉救了萧总的命吗?怎么突然就要给我转正呢?”
宫德福笑着拍拍他:“想这么多做什么,萧总可不是无聊的人,既说出了口,那就是认真的,之前我不是就说过吗,萧总很喜欢你的。”
宋俭记得,点点头道:“对,他夸我很有长处。”
“对嘛。”
宋俭既来之则安之了。
不过之后挺长一段时间宋俭都没再见过萧应怀,只听人说他在苏富比的拍卖会上花天价拍下了燕朝的一幅古画,还有几本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