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渊面上的可怜劲消失得无影无踪,沉声辩驳:“他对你心思不纯!”
若温齐是个女的,他当然不会对他做什么。
眼见苏黎要发作,厉霆渊抓紧了她的手:“这么多人看着,你非要在这种场合翻旧账吗?”
“有病。”
苏黎冷冷丢下话,发力掐了把他的手臂,想趁他吃痛松手。
然而男人铁了心不愿放手,力气大到苏黎忍不住蹙眉。
恰在这时,宴会开始。
人流朝前走,裹挟着二人往最前的位置去。
厉霆渊顺势揽住她的肩膀,将人往怀里靠。
姿态亲昵,刻意压低的声音更显温和:“既然来了,不如等宴会结束再去找安然?”
“她已经成年,不会出事。”
苏黎面露不悦,却无法挣脱开男人的手臂,只能被迫跟在他身边。
无数道打量的眼神落过来,苏黎浑身不自在。
六年前,她也曾做过梦,能和厉霆渊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现在,靠近他的每一步,都让她感觉窒息。
厌恶的种子一旦种下,便拔除不掉。
但他说的也对。
这场宴会有关墨宝,她得忍忍。
一想起那个可爱的孩子,苏黎心中便浮现无奈的沉痛。
与墨宝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坐在前两排。
厉家只来了老爷子。
厉霆渊还是顾及她心情的,没带着她凑到老爷子面前。
坐下没多久,主持人开始推进流程。
苏黎余光扫到斜侧方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偏头看去。
安然挽着男人手臂,两人靠得很近,接头交耳说着话。
离得太远,苏黎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不用再怀疑,安然和那个男人关系的确不一般。
“奇了怪,不是说厉家人认准了白云薇做厉太太吗?怎么今天坐厉霆渊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
“进场的时候还拉拉扯扯,戴着帽子低着脑袋舍不得抬头,该不会是见不得人吧?”
“嘿,我来得晚,你们猜我在门口看见谁了?”
“别卖关子了,快说!”
“白云薇!她好像摔了腿,一瘸一拐走出去的!”
安然听着后座传来的谈话声,顿时坐不住了。
她凑近顾长柏问:“你表叔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