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火气壮,这一路除了脚上长了两个冻疮,其余地方一个也没长。
几天不见,咋就突然长了,还长在脸蛋上。
“没事儿,我一个糙老爷们长了就长了,开春就好了。”穆常安俯身贴上甜丫的唇瓣,迷乱道:“继续!”
嘴还没亲到呢。
甜丫却没了心思,坐起来,抓着男人的手,解开缠在上面的布。
藏在布条下的冻疮露出来,又红又紫,不少地方都流脓了。
“啪嗒!”一滴泪砸到手背,穆常安慌了,手忙脚乱去给甜丫擦泪,“真不疼,比起我以往受的伤,这点伤就像蚂蚁咬的!”
“哪来的?”甜丫红着眼哽咽看人。
“这几天冻得……”穆常安说的含糊。
“放屁,冒雪赶路都没让你长冻疮,你骗我!”
穆常安:……
这是他骑马去找大夫的时候冻的。
面罩子上结了厚厚一层冰,手上的皮套子上也结了一层冰。
他路上一刻不停,自然顾不得手和脸,回来的当晚夜里手脸就开始发痒发红。
“唉,你个大小伙墨迹啥,告诉她不就行了。”麻老头耳朵贴在门上,急的跺脚。
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帮穆常安答了,“他不说我说,这些冻疮是他为了给你找大夫,骑了将近一天一夜的马被冻出来的!”
甜丫心口一酸,不敢去摸他手上这些流血流脓的冻疮,眼泪啪嗒啪嗒掉,“你骗我。”
他骗她,说大夫是申田给找的。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传来,麻老头话里带着几分不耐,“那个……你俩能不能等我走了再黏糊?
我还等着施针呢!”
再施一次针他的任务就结束了。
他可以回家了。
以防这抠门丫头惦记着收回诊金,他得赶紧走。
进了他口袋的银子就是他的,他是绝对不可能再吐出去的。
屋里为之一静!
穆常安拳头硬了,好想出去把这糟心老头掐死!
甜丫吸吸鼻子,一抹眼泪,冲外面喊,“你进来吧,给我施完针,你给他也开些治冻疮的药!”
门自里打开,穆常安一张脸冷的像要结冰,射向老头的眼神犹如利箭。
恨不得把人射个对穿!
麻老头不怕人,一脸看戏的表情,在两人脸上来回看,穆常安微红的眼角他没错过。
嘴不受控制的犯贱,“啧啧啧……你这是……”
哭字还没出来,甜丫不乐意了,白愣老头一眼,“好歹拿了十两银子的巨款。
您有点医德好不好?”
她的男人她可以欺负,别人不行!
“十两”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麻老头心虚,嘀咕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话都不讨喜!”
昏迷时被施针和清醒着被施针感觉可太不一样了。
亲眼看着一指长的银针没进自己身体,甜丫紧张的咽口水,“这么长一根,不得给我扎个对穿啊。
麻老头你医术到底成不成啊?你手可别抖啊!”
她瘦的溜薄溜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