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辰哥还能找到吗?”墨宝突然发出委屈的哽咽声。
墨老爷子的背影瞬间僵住,扶着快艇栏杆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
张涛撇了他们一眼。
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
语气中透着些讥讽:“老墨,你千方百计想来看看。”
“现在来了,感觉如何?”
墨老爷子不吭声。
被汗水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风一吹,凉飕飕的。
张涛哼了一声。
皮笑肉不笑地说:“墨老,不是我说你。”
“这把年纪了,不安享晚年,还来折腾什么?”
“这个地方,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说完,又笑了笑:“当然,也不是谁来了,都能走的。”
三百米外,电子围栏发出细微的嗡鸣,金属探测器扫过快艇底部时。
墨老爷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
岛屿东侧的停机坪亮起点点幽光,武装直升机旋翼搅动的气流将海浪拍打得粉碎,甲板上林立的重机枪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炮口黑洞洞的口径正对准来船方向。
他盯着那些冰冷的炮管,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以至于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样一个地方,来不容易,想要走,更不容易。
快艇靠岸的瞬间,码头红外感应灯骤然亮起,刺目的探照灯如利剑刺破雾霭。
墨老爷子的膝盖微微发颤,险些站立不稳,好在他迅速扶住金属扶手才勉强稳住身形,他踩着湿漉漉的金属台阶拾级而上,靴底与锈蚀的铁板碰撞出沉闷回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沉重又艰难。
转角处,两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守卫持枪而立。
战术背心下的防弹插板轮廓清晰可见,腰间悬挂的震爆弹和催泪瓦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墨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镇定些,可剧烈起伏的胸膛却暴露了他内心的忐忑。
墨宝一张笑脸惨白。
张涛拖着墨宝就要走。
墨老爷子忽然伸出手,一把拽住墨宝的手,定定的站在原地。
张涛挑眉:“怎么?后悔了?”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