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在纠结和训练员的关系。”丸善斯基点着脑袋表示自己全部理解,“走得太近了害怕破坏规范,但是走得太远了又怕他消失不见,是吗?”
“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能问出这种问题就说明,鲁道夫,你还没和他做过吧?”
“做!你……你说些什么呢!那……那种事绝对禁止!”
“啊哈,被我猜中了。做学生会长就要受风纪的最大约束,‘绝对禁止’什么的,鲁道夫还真是辛苦啊。”
鲁铎象征想自己大概是看错了,为什么会从丸善斯基的脸上解读出庆幸来呢?这根本说不通,她和训练员也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你心里其实想做的不得了吧?”
“欸?”
“你根本就不害怕那些空泛的距离问题,所有的烦恼,其实就出在做与不做上吧?”
“才没有那么肤浅……”
“才不肤浅哦。倒不如说,那种事情才是最深的吧?心里溢出的感情释放在肉体上,以交合来交换彼此的爱意。所以我认为与其独自思考,不如去亲他一口更能打消你的苦恼。”
“真的吗?”
“你现在倒是不考虑禁止不禁止了呢。只是要注意,一定,一定要温柔一些。这一点千万别忘记。”
“……我会考虑的。”鲁铎象征站起,她要按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呐鲁道夫,下次有空的话,把你的训练员也介绍给我认识下吧。”
鲁铎象征回眸,对上了一双莫名湿润的碧眼。
……
“动作不要太大哦。”
“怎么,想让我对你温柔点吗?”
“你还没完全退烧,不能剧烈运动的。”
“用不着你操心啦。”
灵巧贝雷身体下沉,向着男人两排牙齿之间的通道探出了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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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巧贝雷一向是觉得所谓柏拉图式恋爱很可笑的。
毕竟,两个人的身体都贴在一起了,心脏与心脏隔着几根肋骨与一些肌肉两层皮,直线距离满打满算不超过两分米,难道不比所谓精神恋爱更亲密吗?
可她现在改观了。
唯独与此人交媾时,她能感觉到自己与他的心相距太远太远。
那胸腔中的搏动不包含血液泵送以外的意义,喘息与叫喊不悲不喜,即便是眼角挤出的眼泪中也尝不到咸涩中该有的痛苦。
他的灵魂是会抽离的,这一点实在是离奇。
一开始她才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之前她只是单纯和这个男人重复抽插舔这舔那,可是相处越久,做得越多,就越是觉得异常。
不会骗人的快感背后,是快感来源那极度空洞的内在。
他比起一个活生生的有自我的人,更像一个道具,像一个和人外表一致的人偶。
为什么你要那么糟践自己?
为什么你的里面没有你?
为什么抱你越紧就离你越远?
她终于开始质问这些不太可能获得回答的问题,这些问题没有变成问句说出口,因为她的唇齿正隔一层皮啃咬训练员微凸的锁骨,于是未能出口的疑问化为怀抱与施压的力道,向着可爱又可憎的肉体重重施压。
弄疼他,扭曲他,可即便这样“他”也不会回来,出窍的灵魂仍然不知所踪。
感觉好温暖。
与他大块大块贴合的肌肤分明体验到了微冷,他没那么硬朗的身板在虚弱中保持着这样的常态。
但是有什么在欺骗自己,或许是那从来不可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