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风一般冲过去,半跪在她身侧,紧紧握住她的手。
盈盈白光如同萤火虫闪烁飞舞,八尾狐苦恼地挠挠头,递给她一片叶子擦眼泪,哄她:“未婚妻,你别哭呀!”
边上的狐狸们也跟着嘤咛附和:“别哭呀!”
林舒星抬眸,用湿漉漉的眼眸注视着这只巨大的狐狸半响:“我认识你,你是……江晚,高考那次,假扮成方奕的,是你?”
江晚笨拙地点点头。
少女哽咽着,继续问:“那一次就是,你把我的病渡给了方奕,对么?”
大狐狸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那不是我干的,是水无定干的,和我没关系呀!”
少女阴沉下脸:“所以,渡病气是真的?”
江晚立刻心虚地移开目光:啊哦!
“你们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也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少女愤愤望向她们身后那颗参天青铜树,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古时祭祀的特殊纹样,丝丝缕缕淡粉色正顺着枝丫向上流淌,绕过白玉烟斗,渐渐蔓延成金色。
水无定送的那一株并蒂莲正压在女人乌黑的头发下,柔柔散出光晕。
江晚小声说:“不要哭呀,姥姥说,并蒂莲可以联结通感,模拟神识,也就是灵魂,然后……”
话音未落,那束莲花像是被抽去了最后一丝生机,悄然枯萎,片片花瓣卷起边角,颜色也渐趋暗淡。连带着周围的花丛也跟着黯然失色。
林舒星怔怔望着,泪水再也止不住,一滴又一滴落在褪色的花瓣上,砸得人心头发痛。
“方奕!!”
少女泣不成声,伏在她胸前,身体颤抖得就像正在承受夏夜里的第一场暴雨,雨滴溅起重重涟漪,漂萍不定。
“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不会再任性惹你生气了,你想怎样都可以,只要你留下来……没有你,我真的很孤单,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只要你陪着我……”
“你又骗我,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夏问洲不忍地侧过脸,摘下帽子,压在手心攥成一团。
林舒星环抱住方奕,就像之前她无数次安慰自己那样,将脸完全埋进去,仿佛这样就能更贴近一点,她跃动的心脏、温暖的手掌。
“方奕,方奕,呜呜……方奕……!”
女人宠溺的音调好似还回荡在耳畔,只要她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她就会温柔地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摩挲着她的长发,从颈侧抚摸她静静颤动的脉搏,然后捧起她的脸,低声说:
“我在。”
恍若梦境重叠一瞬,漫天鲜花落下,女人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默默拍打着少女单薄的脊背,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颊,薄唇吻去她眼角的泪。
林舒星猛地抬头,泪水呆呆往下落。
雪白狐狸蛄蛹着往外撤开一点距离,很小声的嘟囔:“就是……我也没说失败了呀。”
林舒星眼尾的泪痣震颤着,她瞪大眼睛,视线被泪水冲刷得模糊不清,却依旧可以看见女人异常温柔的眉眼。
她总是万事俱备才敢迈出下一步,仓促提前的计划依然在朋友的托举下轰然落地,险胜命运半步。
少女掐了方奕的脸一把。
方奕把眼镜摘了。
在确认这不是梦之后,少女立刻像小兽一般将她扑倒到花丛中,簌簌惊起满园落花。
微风摇曳,蜷曲红发与散乱的青丝交缠,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一朵小花辗转着绕过彼此的额间、发梢,轻飘飘被压在身下。
两人吻得旁若无人,满室宁静中,只有沉着脸的主理人神色异常精彩。
江晚注意到她额间隐隐浮起青筋,立刻很通人性地赶在她迈开腿之前沉沉抱上去,八只毛茸茸的大尾巴花枝招展地晃。
“粉丝,快跑啊!这个好凶我打不过!!”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