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把抓住他的头,将他按在旁边放着的饭菜上,对方使劲挣扎着抬头,另一人拿起玉米汤使劲给他灌进嘴里。
如此七八分钟后,士兵松开手,泰奥多尔·布坎南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呕—”
大口的吐着,年纪也大了,有点遭不住。
噔噔—
他看到眼前一双作战靴,抬起头,眼睛猩红,就看到乔治·卡特利特·马歇尔冷冽的看着他。
“送泰奥多尔先生上路。”
“不不不,不不不,我配合,我配合!”
泰奥多尔·布坎南终于怂了,因为他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我当伪军,但我也惜命啊。
他也知道,他死了,英国主子可不会为自己哭一下,白金汉宫的老娘们每天就知道吃吃喝喝。
乔治·卡特利特·马歇尔伸出大拇指,朝下一顶。
士兵们冲上去就把泰奥多尔·布坎南按在地上,用绳子套在他脖子上,用力勒着。
没一会,就嘎了。
你说你玩什么命?
泰奥多尔·布坎南也不是伯利兹人,他是法国人,移民到这里后,竞选上来的。
啧啧啧…
“走,下一个,我们看看,恩,人民统一党从政党副党手,还是个女人,希望她是个聪明人。”
乔治·卡特利特·马歇尔看了下手里的信,带着人走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有人进来拿着个麻袋将泰奥多尔·布坎南的尸体装了进去。
找个坑埋掉多简单。
我佩服你对国家的忠诚,但我不喜欢你抵制我。
…
夜晚,月亮高挂天空,看上去很寂静,但整个墨西哥城却刚进入夜生活。
午夜的十字路口,霓虹灯管在建筑物表面流淌着彩色的血液。
酒吧街的玻璃幕墙折射出迷离的菱形光斑,电子音乐像液态金属从半开的门缝里涌出,与街角烤鱿鱼摊的油烟纠缠着升向夜空,流浪歌手嘶吼着声音。
扎着脏辫的dJ在二楼露台举起双臂,混音器上的示波器疯狂跳动,整条街的玻璃幕墙随之震颤。
穿渔网袜的姑娘靠着霓虹灯牌点烟,火光映亮她锁骨上贴的碎钻蝴蝶,隔壁便利店自动门不断开合,穿出穿入的年轻人举着荧光酒瓶,衣摆沾着舞池里的干冰雾气。
巷子深处的麻辣烫摊亮着橙黄色灯泡,不锈钢汤锅蒸腾的雾气里浮沉着花椒与牛油的香气,骑着电驴的外卖骑手在塑料凳上嗦粉。
露天广场的喷泉池边,滑板少年在台阶上腾空跃起,金属轴承与大理石的摩擦声惊起一群白鸽。
小女孩举着云朵般蓬松的棉花糖坐在父亲的肩膀上大声笑着,身边的哥哥流着口水一个劲的喊着,“给我来一口”。
钟楼顶端,星空被地面蒸腾的热浪扭曲成流动的银河。
整座城市像一只倒置的香槟塔,在永不熄灭的灯火中持续酵着年轻的血浆与荷尔蒙。
这里是新的墨西哥城!
这种场景说实话,在以前的墨西哥根本很少见,因为晚上,脱下警服的毒贩们要开始上班了。
到处都是枪声和厮杀。
谁敢出来?
在“香榭丽大街”上一处挂着“绿野沙漠”的清吧中。
一个长相清纯的歌手站在台上,杏仁眼流转着琥珀色星光,左眼尾三点泪痣呈扇形排列,看上去就像是邻家妹妹一样。
楼下坐着不少人,互相轻轻的低着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