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一个极端。
今年夏天热吗?童千斤觉得非常热,比往年都热,那么今年冬天必然是个大冷冬了。
他搓了搓手,放嘴边哈了口热气,然后转身看了看窗户。
昏黄的窗纸后面,隐现蒸腾的雾气。
女官居住的地方条件差,没什么取暖的物事,不过今天看起来还好,天子于汤中沐浴,洗完后赶紧上榻,抱着女人睡觉,别玩什么活了,你这年纪冻不起。
童千斤全家的荣华富贵都系于邵勋一人,昨日还得赏了个司马裒的后宫美人,恨不得让天子早睡早起,不要劳心费神,天天休养生息,活得越长越好。
胡思乱想之际,他的独眼仍在逡巡四周,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目标……
房间之内,邵勋坐在浴桶之中,看着阎氏道:“今日做什么去了?”
“陛下不是令妾前去分发珍馐么?”阎氏正在为邵勋擦洗身体,闻言微微一颤,垂首答道。
珍羞署内经常有少府辖下园囿送来的水陆珍馐。
前阵子邵母大病,疾愈之后,老太太说少府的力役们太苦了,给他们送点珍馐尝尝,邵勋同意了,下令清空府库,给力役们加餐,为母亲积福。
今天阎氏就奉命送餐了。
听到她的话后,邵勋“哦”了一声,闭眼假寐,嘴里说道:“你以前可不肯为朕洗浴,今日怎么愿意了?”
阎氏头压得更低了。
邵勋睁开眼睛,挑起阎氏的下巴,道:“怎么不说话?”
阎氏偏过头去,脸色有些不自然。
“明日还去送餐吗?”
阎氏偏过头去,良久之后才嗯了一声。
“洗浴的规矩不懂吗?”邵勋又道。
阎氏手僵了一下,跪坐在浴桶外不动。
“罢了,这几日你就留在这里清醒一下。”邵勋冷哼一声,道。
阎氏手微微颤抖了起来,片刻之后,她默默起身,褪起了衣裙。
她先抬起一条腿,显露出无限幽谷风情,跨入桶中后,又将另一条腿也跨了进来,然后双腿并拢,跪在邵勋身前,为他仔细擦洗。
“少府之人禀报,说你给某个力役送了两碗鹿尾、一条兔腿、一袋榛栗,可有此事?”邵勋突然问道。
阎氏呼吸一窒,脑中一片空白。
邵勋双手抚上山峰,阎氏仿佛傻了一般,都不知道阻止。
阎氏眼圈渐红,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邵勋有些愕然,将阎氏抱入怀中,凑在她耳边说道:“哭什么?朕非量狭之人这点心胸还是有的。”
此话一出,阎氏眼泪稍止,也不挣扎,就任邵勋抱着,以前未被涉足的地方被摸了个透。
“你是好女人。都这般处境了,还念着李寿,朕真的很嫉妒。”邵勋说道。
阎氏心下有种奇异的感觉,亦有些羞赧。
“放心,你是朕的女官,不是嫔妃,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没人会说三道四。”邵勋又在阎氏耳边说道:“朕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