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口。
裴书瑶踌躇地站在那,看到宴恒过来,脸上立刻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她怯生生道:“宴恒哥,刚刚会议上,我有些东西不太了解,你方便给我解释一下吗?”
宴恒多看她一眼都嫌烦,连余光都没往她那瞥,便冷着脸拒绝了:“不方便。”
“为什么?”
裴书瑶近前一步,不解中掺杂着委屈。
宴恒皱紧眉头,心中升腾出一股无名火,在裴书瑶这儿,沟通成本总是很大。
无论他说什么,怎么说,裴书瑶始终有自己的一套行事逻辑。
不再在裴书瑶身上浪费时间,宴恒推开她,拉开办公室的门,进入办公室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径直无视掉裴书瑶。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知进退,懂眼色。
但这些品质,在裴书瑶身上毫无体现,裴书瑶好似听不懂人话,无论宴恒拒绝得多明显,她都能没完没了地黏上来,继续装无辜,装可怜。
比狗皮膏药还要难缠。
裴书瑶再次吃了闭门羹,眼底的委屈汹涌而出。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像宴恒这样给她气受,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一说。
因此,她完全无法忍受宴恒的态度,她必须得让宴恒对她俯首称臣。
“书瑶?”
裴书瑶转身,看到来人后,委屈地哽咽出声:“秦叔叔。”
来人姓秦,年纪比宴宏盛还要大些,在宴氏集团工作了一辈子,是跟着宴老一起开疆破土的元老级人物,与裴家的关系也很好。
裴书瑶亦是他看着长大的。
“出什么事了?怎么哭了?”
秦劲松惊了一跳,连忙宽慰:“你说,秦叔叔给你做主。”
“秦叔叔,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宴恒哥,他好凶。”说着,裴书瑶拽起秦劲松的衣袖,眼眶红红:“秦叔叔,你能不能帮帮我?”
裴书瑶一张脸生得绝美,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滴滴下落,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免怜惜。
秦劲松一听就怒了:“宴恒这个混小子,小时候就总惹你哭,怎么现在还是这副德行?”
“秦叔叔,也许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别怪他,你帮我说和说和好吗?我不想让宴恒哥讨厌我。”
裴书瑶轻咬下唇,眼巴巴地望着秦劲松。
美人央求,秦劲松哪有拒绝的道理?
更何况,裴书瑶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自有一番情谊在,他点头,郑重承诺道:“包在我身上,你说说,怎么回事?”
裴书瑶把刚才宴恒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秦劲松越听越生气,他拍了拍裴书瑶的肩:“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保管让宴恒这混小子给你道歉。”
“谢谢秦叔叔,不过你也别太凶他,我怕宴恒哥不高兴。”
“好,就属你善解人意。”
裴书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心满意足地走了。
秦劲松敲响了宴恒办公室的门,态度严厉地去给裴书瑶撑腰。
“宴恒。”
闻言,宴恒查看文件的手一顿,抬头看向秦劲松。
“我刚刚碰到了书瑶,你怎么把人家小姑娘惹哭了?她进自家的公司,接手自家公司的业务再正常不过,你又何必为难?”
“宴恒,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大气些吗?”
秦劲松苦口婆心,自以为是在为宴恒好。
宴恒曲指揉了揉太阳穴,面上升腾出一抹烦躁。
“宴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