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峥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不选张清浔,不是因为张清浔差,而是因为……
你张鸣刚不够给力!
“聊正事吧,五谷酒那边想要怎么样?”
一阵沉默后,张清浔开口打了个圆场。
张鸣刚面色深沉着没说话,呼吸粗重。
杨峥那话可以说是直插他的肺管子。
他没直接爆粗口骂人,已经算是涵养够好了。
哪还想管杨峥的事?
吴安惠开口说了一句:“一是五谷酿必须马上停止销售,二是赔偿这次五谷酿销售利润的一半。”
“否则呢?”
杨峥接话问道。
赔偿是肯定赔偿不了一点的,更别说什么一半的利润。
所以他直接就问否则了。
吴安惠顿了顿道:“官司打到省里,你肯定败诉,就是赔偿金额的问题了。”
“官司打到省里就肯定败诉吗?”
杨峥说话间,若有似无的看着张鸣刚。
张鸣刚偏开头不理他。
依旧是吴安惠开口:“我们家在西蜀的关系网不深,事情真闹到省里去的话,你叔叔也没什么办法。”
她顿了顿道:“但五谷酒的根基毕竟还是在叙城,他们其实也不想太得罪你叔叔,所以这件事还能谈。”
谈自然就是谈赔偿金额了。
杨峥不由皱起了眉,神色颇为严肃的看向着张鸣刚:
“二叔是真不愿意出力了吗?”
他不信五谷酒会为了这几亿的赔偿,跟自己跟根基所在地的一把手硬刚。
所以很明显,这事其实是张鸣刚不想出力了。
对女婿跟侄女婿,他肯定是不一样的态度。
张鸣刚面无表情道:“你这明显的侵权行为,赔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杨峥盯了他半晌,缓缓点头:“行,既然二叔不认账了,那我只能……”
“认栽”二字没说完。
一旁的张清浔忽然出声:“赵弈不是欠你个人情吗?这事或许可以找他出面,他爸是从西蜀调去越西的,应该能说的上话。”
她话音落下。
张鸣刚冷声开口:“别人弃你如敝屣,你还心甘情愿的去贴冷板凳,都不知道什么叫自爱吗?”
张清浔抿了抿嘴唇,低下了头。
她小时候可是被教育到,亲眼见着堂弟差点被打死,都不出声阻拦的程度。
由此可知,张鸣刚对她的管教,到底有多刚。
杨峥冷笑出声:“干大事而牺身,见小利而忘命,外宽内忌,重名轻实!”
他说的这是对袁绍的评语。
张鸣刚一副文化人的模样,当然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