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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个过程被衡嗣搅黄了，诺渊变成了污染物，失去身体，只能不断寻找容器。而他的目标就是衡嗣。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衡嗣在这个过程中，究竟做了什么？

是他活了千万年，还是说诺渊指的，是衡嗣的前世？

衡嗣说他不记得，应该也没有骗她，至于当年的真相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诺渊在日记里提到了神许诺给他的永生之法。当时确实阻止了诺渊？

这个神是谁？

按照之前在副本里获得的线索，古亚希地区的邪神，和诺渊获得永生的方法，还真是如出一辙。都是牺牲他人性命，利用痛苦实现愿望。

如若是这样，真是比北笙凝想得还要早很多啊。并且，污染物出现的时间应该也比副本降临，鬼娃娃事件早太多了。

甚至，诺渊可能就是这世间第一个污染物。

看完日记，北笙凝又查看了一下论坛和世界公告。那么邪神搞事的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玩具工厂受损，污染还没有清除的原因，这次他们虽然通关了副本，但是真理之轮的污染侵蚀进度并没有减少。

按照往常的情况来看，每次他们通关副本，清除污染源，真理之轮上的污染都会同步清除一些，并且进度会在5%左右，但这次进度只多了一点点，应该不是他们通关玩具工厂造成的。

因此现在污染清除进度依旧还没有到达50%。

目前北笙凝手里的积分剩余不算多，因为前往玩具工厂之前，她给自己的道具和能力进行了一番升级，使用不少。

当然，她现在可以选择借用衡嗣的积分，先把玩具工厂恢复。但过往20几年的人生，她一直努力自强，出于内心的不甘和执拗，她不太想这么做。

她还是想尽量靠自己解决工厂的事，而不是什么都要衡嗣帮忙。

而且，只要救回靳丛，她原本能获得的积分就到手了。又不是做不到，也不是生死攸关，她没必要现在对衡嗣开口。

关上论坛页面，北笙凝让公寓把白时以叫了过来。

“找我什么事？如果又要做你们play的一环就算了吧，饶了我行么？”白时以一脸无奈。

“我需要一些白事铺道具，你能重新做一批吗？”北笙凝没有理会他的话，直入主题。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得回到店里才能做。”白时以回答。

“行，我带你回去。”之前北笙凝去白事铺的时候，在那里用门禁卡开过门，所以公寓有标记，可以直达。

和公寓沟通了一下，北笙凝推开公寓楼的大门。

迈步而出，晨光微熹，周围商铺林立，树木光秃秃的，路上依旧凌乱，一个人都没有。

转身回看身后走出的门，他们已经站在了白事铺的门口。

白时以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回到这里，愣了一下才伸手推开店铺的门。他们来到了之前白事铺所在的街道。

进入熟悉的地方，白时以眼眶微湿，心里五味杂陈。抚摸着店铺里的物品，看着……被北笙凝洗劫一空的柜子，白时以心里的感动消散了不少：“你还真是没少拿啊。”

“不多拿点怎么敢去玩具工厂。”当时的情况，也算迫不得已以防万一。再说当时店里没人，谁知道店主是谁，也没法提前打招呼。而且她也救白时以出来了，所以她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不过这样的情绪，倒是让北笙凝愣了一下。

同样是占便宜，不管是拿靳丛的积分，还是白时以的道具，北笙凝都没什么感觉，甚至想多算计他们一些。但唯独对衡嗣，她不想占便宜，不想欠他的。

这种心理十分微妙。北笙凝完全没有拿人手短的样子。

看了眼默默跟在自己身边的衡嗣，她好像潜意识里，就希望她和衡嗣是平等的，没有什么利益纠缠。

注意到她的目光，衡嗣回望过来：“怎么了？”

“没事。”

“做道具的事就交给我了，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白时以翻箱倒柜，已经忙活起来，并没有注意到北笙凝这边的事。

“好。我在这里开了门，公寓本身也可以把这里复制下来，你需要怎么做？”白时以毕竟是寄托在公寓上生存的，不能离开公寓太远，所以北笙凝要么把这里复制，要么让公寓在这里留一道门，方便他出入。

“留下门就行，道具制作只能在这里进行。”

“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北笙凝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

“这里的位置很特殊，占据了阴阳交汇之地，所以才能做特殊道具。”白时以解释。

“原来如此。那道具的事就交给你了。”

“放心。”能重新回到这里，白时以很开心，自然答应爽快。